佛子站起身，双手合十朝她恭敬一拜。
“参见
王。”
殿中众
纷纷跟着参拜，一时间，山呼响彻大殿。
“参见王。”
王抬手示意众起身，一双昳丽的凤眸却始终落在白衣佛子身上，她站在佛子身前，嗓音清悦动听，宛若桃李春风。
“国师，我有事要找你问询。”
佛子始终低眉垂目，冷淡疏离好似天上月。
“好，王可虽贫僧移步后堂。”
王带着与佛子移步后堂后，整个前殿像是炸开了锅，众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哎哎哎，我听说呀，王倾慕着我们佛子，佛子是为了避嫌才自请离宫，躲到咱们德源寺来的。”
“呸呸呸，王圣洁高贵、治国有方、名声遍布天下，容不得你们来亵渎。”
“那你们说，佛子好端端的，为什么非要搬离王宫呢？”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宫中心复杂，趋炎附势，佛子喜静，自然不愿呆在那种的地方。”
“此话倒是也有道理。”
众你一言我一语。
司露作为旁观者，听得
都晕了。
她拉着小沙弥出了殿，想着清静清静。
两在树荫下
坐着，大眼瞪小眼，小沙弥道：“你对他们说的，怎么半点不感兴趣？”
司露笑笑，“流言蜚语，不过都是些半真半假，以讹传讹的东西，有什么好听的。”
小沙弥点点，觉得她今
说的话格外有道理。
“我跟在师父身边这么些年，才知道他们说得，其实都不对。”
“都不对？”
司露突然来了兴趣，冲他眨眨眼睛，“是了，你是常年跟在你师父身边的，定然知道其中原委，不似他们都是揣测谣传。”
“小师傅不妨同我说说看，你师父和王之间的故事？”
见她求知若渴，小沙弥抿了抿唇，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板一眼说起来。
“王同我师父之间的渊源，还要从八年前说起……”
*
后堂。
细碎流光自十字纹的雕窗中透进来，照在光洁无暇的石壁上。
堂内空
的，除了满架的佛经，别无他物。
佛子与王隔着一盏黑漆茶几，面对面坐着。
僧端来茶盏，摆在两身前。
王拈起杯盖，轻抿了一
，四溢的茶香涌
唇齿，令清气爽。
她动了动眉梢，目光带着回忆，“德源寺的斛珑茶，还是这般好喝。”
佛子亦捧起茶杯，淡淡抿了一，想起曾经，目光变得
远。
“王从前来喝，还是八岁的光景吧。”
“嗯。”
她轻轻应了一声，无比怀念往昔。
那时候，她初登王座，朝堂不稳，为了躲避五王叔的刁难，佛子借养病之由，将她带到此地避险，也让几个王叔对她渐渐放松警惕。
那段子，是她儿时最悠闲自在的时光了，当时她最喜欢喝的，就是德源寺的斛珑茶。
再后来，便是风光回朝，血洗王殿，满朝腥风血雨……
王闭了闭眼睛，不再去想那些充满杀戮的旧事。
佛子见她若有所思，担心她又陷过往忧怖中，难以自拔，便将话题引开。
“王今来找我，所为何事？”
王睁开眼睛，恢复了清明。
面前她的国师清清朗朗，似天上皎月，正在同她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