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失所的景象,只说带她来江边观光散心。
平阳城地处两江界之地,其中的鸣江是其主要源流。
正如其名,鸣江奔流激、水
隆隆,声势十分浩大。
若是在狂风骤雨的恶劣天气下,更会出现浊排空、惊涛骇
的空前壮观之景。
今的天气便是
沉沉得不大好,
眼可见两岸的江水击拍岸石,不少水漫溢到了岸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所以呼延海莫牵着司露在江边散步的时候,格外留心,不让她被江水洇湿鞋袜。
呼延海莫领着她一路走,最终来到了一处营地。
营地沿岸而建,其间毡帐林立。
最令瞩目的,当属是那伫立在岸边,建至一半的台。
此刻乌云散去,露出明灿灿的太阳,光漫
下来,纵横
错的梁木上彩带飘舞,经幡烈烈,满是圣庄严的气息。
台虽才建至一半,却已初现壮观高耸的廓,令
不由驻足顿赏,咋舌称叹。
江涛拍岸,滚滚江水扑溢上来,漫过了正在搬运木石、垒砖砌台的工裤管。
工密密麻麻,前赴后继,皆穿着短装,在监工皮鞭的笞挞下,不停地劳作着。
司露看过去,发现他们都是中原子民,而身后的北戎兵凶狠残,责令
役着他们。
若是她料想的没错,这些应当都是原本平阳城的守城士兵。
呼延海莫似不想让她看到这些,拉着她离开此地,往营地处走。
营地中,将领们都出来相迎,其中一个年岁稍长的,满脸都是络腮胡,目光矍铄,看起来像是众将的首领。
他走到二身前,单手置于身前,利落地行了个躬身礼,对呼延海莫禀报着。
“可汗,台正在赶工搭建,建成后,便可召集全城百姓,前来观礼。”
“相信阿拉贡苍的力量,一定会让他们诚心归顺的。”
呼延海莫点点,“做得不错,这件事,办得越快越好。”
他有意说给司露听,先让她了却牵挂。
意思便是,他并不想伤害城中的百姓,只是想让他们归顺臣服。
而想到搭建台,动用苍之力,让中原百姓归心顺服,是因为北戎和中原百姓都有着强烈的宗教信仰。
中原百姓大都也信奉灵,如此一来,既能不费兵戈,又能水到渠成,不可谓是一箭双雕。
可这种做法,在司露看来,却只觉得荒唐。
或许可以这么说,呼延海莫,他着实太小看大夏的气节了。
*
一行说话之际,不知不觉来到了主帐中。
将领们皆识趣,将该禀报的事都说完后,纷纷寻了由
离去,留呼延海莫和司露二
独处。
营帐内曦光朗照,司露一席素白长裙,清冷净得好比山巅皑雪。
呼延海莫看着她,眸中温似水:“露露,眼下知道了我的打算,可以心安了吧?”
司露轻嘲:“呼延海莫,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
呼延海莫舔着脸过去搂抱她,凑上去亲吻她的鼻尖,“我不需要你的感激,我想要的,是你心里有我。”
如今与他亲近,司露只觉得压抑。
她推开他,从他怀中脱出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眉眼冷冽道:
“城中的百姓现在都在何处?如今都是什么样子?原本太守府中的家眷又流落在了何处?”
这些,都是无辜的。
就如方才看到那些被役的大夏士兵,他们有什么错?却偏偏要卷
这无休止的残酷之中。
呼延海莫见她愁眉不展,执起她冰凉的手,放在怀中取暖,不断安慰,“露露,你心的太多了,我不准你劳心伤。”
“不准?”
司露将手从他怀中抽出来,带着讥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