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程瑾之的问题很严重。
“那我爸还有治吗?”程襄问。
程十鸢很肯定地点了点,
“在中医看来,只要不是死都能治,只是病程长短复杂程度不同而已。程瑾之目前肝肾
血亏虚,阳气浮越,虚风内动,舌绛无苔,脉虚,尺脉尤甚。可以在大定风珠的基础上加减,不同阶段用化痰、开窍、明的中药强化药效,只是调理时间会比较长,几个月甚至几年都有可能,你们要有耐心。”
黎巧在听到程十鸢那句“能治”的时候,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自从程瑾之昏睡以来,多少劝黎巧放弃这个活死
,让她多为活着的
考虑,在坚持护理程瑾之的过程中,黎巧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程十鸢是第一个坚定地告诉她“能治”的。
黎巧像是漂泊在海上终于捞到一块浮木,这时候也顾不得这块浮木是不是牢固,只想紧紧抓着。
黎巧擦着眼角,语气坚定,
“我们不怕,不怕时间长,不怕花钱多,只要能治,多大的压力我们都能承担。”
程十鸢淡淡道,“好,那我们就一起努力。”
程襄看出程十鸢之间的疲惫,忙劝住了还在絮叨的黎巧,
“妈,老...程医生也累了,我先送她上楼去休息。”
程十鸢也起身,和黎巧打过照顾以后,就和程襄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保姆张姐等卧室门关上,才凑到黎巧耳畔,刻意压低了声音,
“太太,程襄刚才说老什么?不会是老婆吧?这俩是不是背着您谈恋
呢?两个
年纪都差不多,怎么看都不对劲。”
黎巧的视线从门转到张姐这边,
“张姐,你不要说,他们俩绝对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我自己养的儿子什么样我自己最清楚。”
张姐自觉没趣,表讪讪的。
黎巧又说,“我儿子我了解,十鸢绝对看不上他。”
第7章
黎巧和张姐在房间里数落程襄,走在楼梯上的程襄一连打了好几个嚏。
他揉着鼻尖,把手腕伸到程十鸢面前,
“老祖宗,快帮我号一下脉,看我是不是着凉了。”
程十鸢掐指一算,
“不是着凉,是你妈和张姐在背后说你,猜测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程襄,“卧槽,她们怎么能这么想?简直是大不敬。”
“那你以后就别叫我老祖宗了,关键你又不敢叫全乎,老来老去的,别不想歪都难。”
说着话,程十鸢推开自己的卧室门。
“程医生,你会算命啊?”程襄还想再多和她说几句话,站在走廊上不肯进房间。
程十鸢脆利落地丢下两个字,“不会。”然后走进了卧室。
程襄又在门问,“既然你会算命,那你能不能算一算大刘和闻姐两
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吃瓜没吃全,程襄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
卧室门关上,程十鸢在里面没了动静,程襄这才摸摸鼻子,自觉无趣地回了房间。
程十鸢对别的瓜还真没兴趣,这倒不是因为她清高,而是吃撑了。
她死后遇到的那个老者,把她原本命数里的毕生所学返还给她,这里面就包含了庞大的中医案例。
这些案例稀古怪,五花八门,在伦理道德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看医案的同时,吃瓜也吃饱了,现在主打的就是个清心寡欲,对什么瓜都没兴趣。
第二天程襄没跟着去老铺,风湿膏药厂子里的事也积攒了好些天了,程襄得去厂里一趟,程十鸢自己从程家打了个车去老铺那边。
刚下车,就听到有和她打招呼,
“程大夫,来了?”
程十鸢看过去,和她打招呼的正是包子铺的大刘。
大刘格老实内敛,和程十鸢打过招呼以后,又不知道该找点什么话题,脸上堆起来的笑容越发地局促。
程十鸢见到是大刘,红唇一勾,露出明媚的笑,老熟一般招呼道,
“是大刘啊,打嚏的毛病好些了吗?”
大刘局促地搓着手,
“我今天早上把您开的生姜切片煮水喝了,喝完以后连着打了好几个大嚏,就觉得身上像是机关打通了,脑门上微微出了一层汗,瞬间觉得清气爽,这会儿自觉病都好了大半了。”
程十鸢点点,
“你的寒气在表,不是什么大问题,生姜有解表散寒的功效,又肺经,所以用生姜是最好的,其实药只要对症,不需要太复杂的方子也一样能治病。”
大刘连连称是,“程大夫看着年轻,医术了得。”
说话间,走过来一个十五六岁的生,背上扛着个大书包,嘴里还叼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