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今天回家,只是一次例行的家庭聚会罢了。
想到这里,程十鸢暗自松了一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总之?每次见到路家的家长都会莫名妙紧张,莫名的心虚。
郑姐帮她拿了拖鞋,换好鞋走进客厅里,路文倩他们几个都和程十鸢打?了声招呼。
长辈们也都挺亲切的,但也只是客气地招呼了几句,言谈举止亲切,但不显得?殷勤,还是有大家族长辈的那种矜贵疏离的感觉。
程十鸢挨着路北尧在路旁边的沙发上坐下。
刚坐下,路妈妈就弯腰,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用一块丝巾包裹着的东西,递给程十鸢,
“小鸢呐,这个,是你上次送来的那个...牌位,我们想了想,虽说是你老家那边的规矩,但这规矩在我们这边,可不大吉利,要不我们还是退回给你吧?”
路爸爸也解释道,
“我们对你是很满意的,就是这东西放家里,总觉得?有点怪。”
程十鸢淡定地接过牌位,平静地放回自己包里,表现得?很有礼貌,“既然乡随俗,那我就随了这边的意思,牌位我就收起来吧。”
表面不动?声色,心下却暗自松了一气,这牌位可算是拿回来了。
路文倩,路晓图他们在一边听着,一雾水,什么牌位?
姜昊空直接开?问,“大爷爷,大
,什么牌位啊?”
路妈妈为温和,对小辈最是有耐心的
,她拉着姜昊空的手,把那天程十鸢送来一块牌位的事
说了。
她拍着胸,“当时我们都吓坏了,还以为小鸢得?了什么重?病。”
路晓图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跟看稀似的,好问道,
“这是哪儿的规矩啊?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路北尧适时地岔开?话题,“郑姐他们备好饭菜了,大家席吃饭吧。”
本来以为开?始吃饭就能躲开?了,刚坐上餐桌,好宝宝姜昊空又问,
“小舅,程姐姐,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路文倩给了姜昊空一个大兜,“叫程阿姨,叫什么程姐姐?都岔辈了。”
姜昊空揉着被拍疼的后脑勺,马上改了,
“小舅,程阿姨,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随着姜昊空的话音落下,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向程十鸢这边,瞬间压力山大,手里的花胶乌汤都不香了。
在程十鸢最初的命数中?,她的确是一辈子没有结婚没有生?育的,自然也没有这种应付对方长辈的经验。
这时候只好用余光疯狂暗示路北尧救场。
路北尧喝着汤,色如常,“我们不打?算结婚。”
这话一说出,餐桌上就是一阵良久的沉默,连在旁边服务的佣
们都不敢发出动?静,空气突然安静。
半晌,路开?
问,“是现在不打?算结婚,还是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个问题问得?很微妙。
现在不打?算结婚,也就是只是暂时不结,以后还是要结的。
没有结婚的打?算,那就可能是说一辈子都不结婚。
路是听说现在有些年轻
,只谈恋
不结婚,或者结了婚不生?小孩,总之?婚恋观就是怪怪的,路北尧和程十鸢该不会也是叛逆了吧?
路北尧放下汤勺,平静地看向路,
“暂时不结,以后可能也不结,我希望这件事我们俩能自己做主,也希望你们作为家,能尊重?我们的决定。”
路妈妈的汤勺哐当一声落到瓷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本来还想趁这次回来,催着他们把事办了的,怎么突然就说不结婚了。
虽然常年居住在国外,但路妈妈骨子里还是传统思想,认为结婚生?子是一个一生?中?必经的大事,这不结婚可怎么得?了。
她沉默了一阵,斟酌着问,“不结婚,那你们怎么生?孩子呢?”
路北尧,“生?不了。”
路爸爸此时也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了,沉声反问,“什么叫生?不了?”
路北尧,“我不孕不育,所以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