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蒸桂花饭给你吃。”
说着就迈步进杂丛中,俯身去摘半开的桂花。
瞧见少年的主动,采晴抽动了下眉,又想起了今天早晨端水进屋时见到的景象——小姐和小公子是睡在一个被窝里了吧。
自己先前还急慌慌的劝小姐找个好家定亲,结果这才过去几个月,亲事也定了,家
也见了,甚至还睡在一间房里。
她一个小丫鬟,实在为小姐的雷厉风行感到惊讶不已。
“采晴。”柳云溪转过身。
“诶!”采晴立马回过来。
“让他们先在这儿摘桂花吧,你陪我去买些排骨。”说着,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采晴小步跟上来,“买排骨让我去就好了,小姐还是在这儿休息会儿吧。”
柳云溪轻轻摇,微笑说:“许久才回来一趟,得四处走走逛逛才行。”
她每年回来的次数不多,但从小到大对村里的路已经记得很熟了,比起城里的繁华喧嚣,村庄里是安静舒缓,只是沿着每家之间的小路走上一遍,都能让身心舒畅。
村里有家刘屠户,他那儿的每天都是最新鲜的,即使尝过山珍海味,也忘不了小时候那几
清炖的
香。
沿着记忆中的门户找去,停在门前,采晴上去敲门。
“请问刘屠户在家吗?”
院里传来脚步声,不多时,一个陌生面孔的青年从里面打开门,“您是?”
柳云溪微笑说:“我是上柳家的
儿,来买几斤排骨。”
一听是买的客
,青年赶忙邀请二
进院:“请进请进。”
院子里很宽敞,打扫的也净,丝毫闻不到杀猪宰牛后的异味。
青年走到棚下,掀开了案板上盖着的布,开始剔排骨。
柳云溪看院子里没有其他,屋子里也不像是有
,好问:“你是刘屠户的儿子?”
“对,我叫刘诚。”
“之前过来都是你父亲在,并不见你,怎么这回是你在,你父亲呢?”
“先前我和表兄在扬州城里支了个卖摊子,做点小本生意,后来出了些事,父亲又过世了,我才回到老家,把这摊子接下来。”说到这里,刘诚轻叹一
气。
问到了旁的伤心事,柳云溪柔声安慰:“节哀。”
刘诚笑了一下,“都过去了,子总得向前看。”
说话间,院门从外推开,柳云溪转
看过去,就见一个身材魁梧、小麦肤色的男
背着柴走了进来,体型之宽,甚至站在那里就把整个门都堵了起来。
看到家里多了两个陌生子,男
不多直视,把柴火放到墙角,才问:“家里来客
了?”
“是过来买排骨的。”刘诚应了他,又向二介绍,“这是我表兄,萧邺。”
男走近过来,采晴看到那
的面孔,忍不住小声惊呼。
凑到柳云溪耳边小声说:“小姐,我见过这个,他是七夕那天晚上救了二小姐的屠户。”
说话声音虽小,却还是有几字被刘诚听在了耳朵里,眉顿时皱起。
“二小姐?你们这个柳家,该不会跟那个柳家是一家吧?”
柳云溪平静答:“我家与他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分家了,不过是两家还守着同一个长辈,才没断了往来。”
“守着同一个长辈,那就是一家啊。”刘诚停下忙碌的手,把刀往桌子上一
,没好气道,“姑娘请离开吧,这
我不卖了。”
原本还好声好气,变脸也忒快了。
柳云溪听出这事儿跟叔父家有关系,镇定地问:“我能否问问缘由?”
“还能有什么原因,我表兄救了那个柳依依,她不道谢也就算了,还当着那么多的面污蔑我表兄占她便宜,早知她是那么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当时还不如让她淹死在河里!”
“刘诚,别说了。”萧邺平静的打断了他。
刘诚年轻气盛,“表兄,咱不能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咽。”
看这二的反应,柳云溪感到很有意思。
按理来说,萧邺是救的
,不被感谢还要被污蔑,自然是受委屈最多的那个,他却寡言少语,不愿多提。
反而是刘诚替表兄打抱不平,看上去有些意气用事,但也是明辨是非的。
她按下了采晴想要拉她离开是非之地的手,平静道:“两位请说就是,我也想听一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刘诚憋了一肚子的闷气,都算找到了出气的地方,滔滔不绝地说。
“少装的一副好样,我表兄救了
,什么都没有要求你们,你那个好妹妹倒是聪明,自己没再露过面,反而是她爹娘带着
一起上门,说是我表兄坏了他家
儿的名声,非要我们离开扬州城才罢休。”
“所以你们才离开扬州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