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顾了吗?
惊愕中,衣着素雅的少也跪了下去,声音柔柔道:“我家夫君命苦,母亲早逝,自小不得父亲教导,上
还有好几个兄弟压着,以至于养成现在的
子,也不是他愿意的。”
旁只听热闹,李鹤却能听懂她话中所指——沈玉衡竟然连这些都告诉她了。
“柳姑娘……”
一时间,李鹤心绪复杂。
看到李先生的态度动摇,柳云溪继续晓之以,动之以理。
“他虽听我的话,可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商,大事上教不了他,还请先生能收下他,加以教导,云溪感激不尽。”
天顶的浮云三两片,随着温热的风一起从太阳下飘过,遮蔽了刺眼的阳光,投下一片朦胧的影。
风声耳,
影很快飘过,又是明亮的阳光洒在眼前,照着一双璧
。
李鹤站在二面前,虽有动摇,心中仍有顾忌。
沈玉衡懂他的举棋不定,也做做诚意,表明心迹,“先前与先生说起,如今也该解释一下,我离京并非要抛却旧事,而是要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李鹤如遭重击,不可置信。
少年在他面前抬起来,眼底是他从未看到过的清亮。
“先生还有何问?”
李鹤犹疑着捻了捻胡须,“我怕收下你,来又要掀起一场风波,又怕不收你,任你刀光剑影去拼,更是一场腥风血雨。”
“他不会。”
少的声音温柔似水。
“我用我的命担保,他不会随意残害无辜。”
“我能看出柳姑娘是个心境平和、知事懂礼的,你的话我自然信。”李鹤俯身将她扶起,视线瞥了一眼她身旁的少年,“可是这位公子心事纷杂、戾气太重,我实在不敢……”
话听到此,柳云溪不得不推他一把,轻声说:“京城中,先生应该也有放心不下的吧。”
“什么?”李鹤又是一番惊讶。
刚夸奖了小姑娘是个心底良善的,怎么转脸就说起这种话来。
柳云溪看着他,忧心忡忡,“先生看重的那,是个心思仁厚的贵
,先生离京,自以为您的学生会继承您的衣钵继续侍奉那贵
,可各
心思都有不同,先生就不担心贵
会被歹
所伤吗?”
沈晏已经暗害了那么多,保不准哪天就会
到太子
上。
李鹤皱眉,“连这些你都知道?”
“只是从夫君中听过一些。”柳云溪语气平淡,低
看少年,“我家夫君虽负杀孽,可他是因谁为谁,先生不会不知。”
从前立场对立,如今各自离了主子,选了自己的路,还谈以前的事做什么。
比起过往的恩怨,显然是太子的安危,朝堂的安定更为重要。
在少的提醒下,李鹤总算透过偏见看到了沈玉衡背离沈晏,于己于太子,都不是坏事。
太子于他有恩,为了太子……
“罢了罢了。”
几番思后,李鹤松了
,“要我教导你也不难,只要公子在明天落
前为我砍三百斤柴来做拜师礼,我便收你做我的学生。”
“谢先生。”沈玉衡低下。
“多谢先生。”柳云溪开心的笑了。
事分辨明了,李鹤抱起园子里
跑的狸花猫进了屋去。
沈玉衡起身扶住身边的少,伏下身替她拍了拍裙上沾的尘土,低声道:“都是为着我的事……你不该跪他的。”
柳云溪笑着揉揉他的发顶,“李先生曾是当朝大员,后又是你的老师,我跪一跪也是应当的。”
两一起往东院走,沈玉衡牵着她的手,眼关切的往她胸膛上看。
“你的伤还好吗?”
柳云溪低看了一眼,摇
说:“只要不碰到,不疼的。”
养了三天,已经没有再出血了。
沈玉衡还是不放心,问她:“你要不要吃点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摇摇,主动和他一起往外走,“我还不饿,咱们去砍柴吧。”
要在明天落前砍够三百斤柴,怎么听都是个不小的力气活。
沈玉衡拉住她,认真道:“一点体力活而已,我自己去就成,你身上有伤,别跟过去了。”
说着就把她往屋里送,从柜子里随意翻出两根带子来束起宽袖,抬手抓了一下额发,模样练的往外
去了。
柳云溪追到门边,见他也不回的往院外去,不将此事办好,誓不罢休了。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慢。
看着外光由明到暗,黄昏时分,窗外吹进来的风依旧是暖暖的,厨房里燃气温暖的灶火,烟囱里升起炊烟。
她放下了手里的书卷,起身出门,路过厨房时跟里烧火的老吴打了个招呼。
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