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行吗?”
柳云溪微微一笑, “放心,我带着采晴和秀心, 还有箬竹和墨影随身保护, 今去的地方熟
很多, 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会有事的。”
尽管听她这么说,沈玉衡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手掌按在她手背上,迟迟不肯松开。
看到他的犹豫不安,柳云溪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捏了他的手放回被里。
“别想了,沈晏再狠毒也是个
,他也有要忌惮的事,总不会像个疯子一样胡作非为。恐惧解决不了问题,你好好读书,我努力赚钱,早些做好准备,才能早
回京啊。”
要是因为害怕沈晏来,就心思
的做不成事,那才真是一败涂地呢。
听罢,少年的眼温顺着垂了下去,喃喃道:“那你早点回来。”
“嗯。”柳云溪点点,轻手轻脚的从房中走出来,在晚秋的寒霜中搓了搓暖意未散的手。
出正门坐上马车,往城北去。
马车外,采晴和秀心随侍在左右两旁。
路上走的慢悠悠,采晴觉得无聊,便隔着窗帘问:“小姐,您和周老板到底商量着办了什么事儿啊?我听秀心姐姐说的,怎么听不懂呢?”
“听不懂也没什么,到那儿去看了就知道了。”柳云溪随答了,又想起什么,撩开了窗帘。
看到外随行的箬竹和墨影后,小声关心问:“你们两个身体还好吗?”
去濮水那一趟,死了不少。
回来之后只道路上碰到了山贼,安排王伯去给替遇害的家仆和车夫收了尸,又各自给了他们家一些银钱安葬。
事过去了半个月,回到家也才三天,不知他们二
身上的伤养好了没。
自己肩上的伤疤时不时仍有隐痛,大概是长了新,常常感到又热又痒,由此及彼,也能猜想到他们做护卫的身上也一定不轻快。
忽然被问话,箬竹受宠若惊,“多谢小姐关心,我们都习惯了,伤的多,好的也快,不要紧的。”
听这话,她心里反而更不是滋味了,抱歉道:“今本该叫你们休息的,麻烦你们陪我出来走一趟了。”
墨影低声答:“小姐说哪里话,保护小姐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箬竹也说:“况且这几小姐总让厨房给我们炖
汤和药膳,吃了以后身体暖暖的,比以前更有劲儿了。”
看他说话时采飞扬的样子,柳云溪才放下烦忧,微笑起来,“你们吃得惯就好。”
闲聊之间,已经到了地方。
此处虽然偏僻,却是一座规模极大的染坊,只站在门外看院墙里,一片空旷的晾晒场,迎风招展的布料花花绿绿,一眼望不到边。
院门外已经停了不少马车,多是今被邀请来的同行老板,也有不少像她一样从旁
中听到消息,过来凑热闹的
。
商因利而聚,遇到谁家开店开场都要去凑个热闹,随上一份礼金,留个
,以后才好来往。
刚下马车,身旁边飘来一声轻蔑的笑语,“哟,这不是我的侄儿吗?”
柳云溪在地上站定,转看了一眼,从自家马车旁走过来的柳承业,恭敬道一声:“叔父。”
她行礼,她身边的丫鬟护卫却不行礼,对这位叔老爷丝毫没有敬重之意。
柳承业早熟悉了被柳云溪府上的轻视,如今也不跟一群下
计较,只盯着柳云溪道:“平时难得见你一面,今
倒是主动过来了,是听到了风声,也想来分一杯羹?”
柳云溪微微低,不露
绽,“同在扬州做生意,听别的老板说了一声,顺便过来看看,没想到原是叔父的生意。”
“哼。”柳承业扬眉吐气似的,从她面前走过。
“好好瞧着吧,你跟你父亲能做那么大的生意,也不过是有好风借力罢了,如今我也借了点力,照样能赚大钱。”
柳云溪表淡淡的恭维,“是,叔父自然是有本事的。”
柳承业走得快,进了门去很快就不见影了。
柳云溪还在院外等着,一席窈窕的倩影立在门外,很快就醒了众的注意力,进了门里的,等在马车里的,陆陆续续都走了过来。
她看着陆续走来的,大都是扬州生意场上有
有脸的
,年纪或大或小,还有两个同为
子的老板。
瞧这架势,柳承业是把自己能接触到的都请过来了,若不是宋妤跑去乡下看茶叶了,只怕也会被一起请过来。
众原本只是三三两两说几句话,议论这间染坊和柳承业的成败,看到柳云溪在,便热
的走上来打招呼。
“还以为今不过是个小场合,没想到咱们柳老板也过来了?”
“有些时没见柳老板了,听说你家兄长回来了?”
“是柳公子回来了吗,我昨听说的是柳老板准备着要成婚了啊。”
闲聊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