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不好听。”
“广民是这么说的？”俞翠曼问。
瞿若云红着脸：“对呀，就这么说的。”
俞翠曼露出一言难尽的表
，半晌之后点点
。
说就说吧，他高兴就好。
“等过几天看见宁荞，你可别提起来。”
“妈，我知道的，我又不是什么不懂事的
！”
焦春雨一脸嫌弃。
啄木鸟叨石磙，他们母子俩才是全仗嘴硬！
-
休所里，江老爷子和老朋友下着棋。
休所大院环境好，连花花
都长得更鲜艳繁茂，只是这一刻，老爷子没有心欣赏美景。
这棋，他居然下不过对面的老冯。
边上一群老家伙围着看，而他却被下一步棋给难住了。
不管往哪儿下，都不合适，很有可能满盘皆输。
江老爷子执着黑子，脸板着，很严肃。
边上其他催促着。
“快点落子啊！”
“都等得黄花菜都要凉了。”
“老江，你赶紧的。”
老冯乐呵呵道：“慢点就慢点吧，老江得好好想想，落子无悔。”
顿了顿，他又慢悠悠地说：“照咱们这个速度，下完整盘棋，天都要亮了。”
江老爷子瞪了嘚瑟的老冯一眼。
“技不如，技不如啊。”老冯朗声笑。
“呸，我当年除了带兵打仗，就是下棋。打仗的时候没当过逃兵，下棋的时候也没输过谁！”江老爷子也倔得很，边说边跟自己生气。
几个老家都笑出声。
“别说我和你下了，就连我那几个孙子孙
，都能下赢你！”
老冯：？
这老……
“你也就是嘴
硬，你那一堆孙子孙，我到现在还没见过呢。”老冯说。
上了年纪，除了开始想当年之外，还特别热衷于比膝下子们。说到这个，老冯最有发言权，谁让他几个孩子都住京市，平时经常来看他。
不过江老爷子也不认输，老冯的子们，能有他大孙子有出息？
二十出的年纪就升上营长，还不是副的，是正级！
俩老都是老小孩，你一句我一句，差点要吵起来。
江老爷子被老朋友这么挤兑挖苦，脸色更黑了。
老冯说：“你跟我们发脾气
用没有！有本事让你孙子孙们过来代你下，他们来不了，你自己下！”
江老爷子也来劲儿了：“我大孙子忙，二孙子三孙子和小孙要念书。我小孙去年年底考了全班第八呢，你孙考第几名？”
“我孙……我还没问！”
“肯定不咋样，要不你早就吹遍咱休所了。”
其他老们想劝的。
但俩老都跟老牛似的，特别犟，谁都劝不动。好在他们现在都上了年纪，要是再往回倒退个几十年，当场就撩起袖子架都不是不可能的。
双方僵持着。
老们在边上打着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