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那里有点擦伤,是白里在假山弄的,赵玥自顾取药膏稍作处理。
绞发,内侍取发簪替他挽上。
赵玥起身前往桌案,今外出耽搁了不少事,又坐到桌案前处理了一会儿公务。
余嬷嬷见在他灯下审阅公文,皱眉道:“若公务不是太急,殿下便明再处理罢,早起一会儿,也比灯下伤眼的好。”
赵玥当耳边风,也不抬道:“今
嘴馋贪耍去了,嬷嬷勿要唠叨,这里没多少活计,一会儿就处理完了。”
余嬷嬷无奈,怕他伤了眼睛,又特地把烛芯拨亮了些。
这回他说话算话,只把五本公文处理完了就作罢。
晚饭他没用些什么,怕他饿着了,余嬷嬷又来问他要不要用点宵夜。
赵玥回道:“做半碗馎饦便可。”
余嬷嬷立马吩咐下去。
赵玥想起白里崔文熙不愿同庆王回府的事,试探问:“嬷嬷,我倒有一件事想请教,可否替我解惑?”
余嬷嬷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玥想了想,说道:“若一个郎厌烦一个郎君,是不是他做任何事都是嫌弃的?”
这个问题令余嬷嬷愣住,问道:“殿下何出此言?”
赵玥颇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是好。”
余嬷嬷抿嘴笑了笑,她是过来,知道他心里
肯定藏
了,便解答道:“那得看那
郎是什么样的
了。”
赵玥:“???”
余嬷嬷:“通常郎分为两种,一种是逢场作戏,这类
郎是没有真心实意的,身与心都可以分开;还有一种便是普通的良家子,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家郎君,
恨嗔痴,一眼便能看到
。”
赵玥轻轻的“哦”了一声,似乎陷了沉思。
余嬷嬷心下颇有几分好,试探问:“殿下可有相中的郎了?”
赵玥回过儿,模棱两可道:“不确定。”
余嬷嬷又笑了起来。
前阵子马皇后还担心自家崽是不是不行,眼下看来应是没有大问题的,只不过对的要求有点高,一般的
郎不愿意碰罢了。
不一会儿馎饦送来,赵玥却没用几,他心里
藏着事,早早就进寝卧了。
白里发生的种种在脑海里徘徊,有假山里尴尬的心虚,还有触碰到的柔软脂
香,以及那种充满着禁忌的克制。
许多复杂的绪好似猫抓。
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瞪大眼睛望着帐幔,琢磨着她今年能否成功和离。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再等等也无妨,他赵玥有的是耐心。
至于她二嫁的身份,在他眼里都不是问题,他对
的贞
并不执着,只要他愿意,可以有数十上百的处子身供他采撷。
但那些东西都抵不过一个崔文熙,他就偏执的只想要崔氏,想把她弄到手。她几乎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执念,想把那明月勾
怀,据为己有。
而现在他要的就是不断在她跟前刷好感,往自己脸上贴金,给她编造一个更大的笼子哄骗她钻进来。
翌上午崔文熙回庆王府,赵承延已经去上值了,两
并未碰
。
她稍稍处理了一些府内常事务。
芳凌探听到婢说昨晚庆王并未回府,崔文熙一点都不意外,反正两
都已经摆烂了,就看谁先低
说散。
不过令她意外的是,别院那郎当真有上进心,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也不知是赵承延给她的勇气,还是前儿崔文熙大发善心特地让秦大夫跑了一趟别院,下午雁兰就挺着肚子登门拜访来了!
当时崔文熙正在午休,婆子前来通报,同芳凌说别院的雁兰进府来同主母道谢。
听到这话,芳凌顿时炸毛,柳眉一横,凶恶煞道:“什么玩意儿,一个无名无分的外室,竟还有脸进府了?!”
婆子尴尬道:“那郎怀有身孕,底下的
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还请芳娘子拿个主意。”
芳凌被气得够呛,甩脸子道:“你且等着。”
厢房里的崔文熙睡得正沉,芳凌打起门帘看了一眼,犹豫了许久才退了出去,她同婆子说道:“先把那狐媚子安顿着,待娘子醒了再说。”
婆子应声好,匆匆下去办差。
芳凌站在门,越想越觉得气愤。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竟然蹬鼻子上脸了!
崔文熙睡了近一个时辰才醒来,听到屋里有动静,芳凌进来查看,说道:“娘子醒了?”
崔文熙“唔”了一声,“我渴。”
芳凌连忙上前给她倒水,崔文熙喝了半杯润嗓子。
芳凌沉默了会儿,才欲言又止道:“方才兴安坊别院那边来了婆子。”
崔文熙愣了愣,抬看她,“怎么?”
芳凌小声道:“那不要脸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