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尤其是看到那位穿着玄青色内官袍的贺内官之后,这种感觉愈演愈烈。
在这宫里多了,就算是初
宫没多久的巧夏都能感觉到九千岁在这宫中的说一不二,如今看到他帮着娘娘处理宫中事,竟也不觉得意外。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喃喃自语,娘娘也不回,轻声道:“我也不知道,许是回陛下的宫殿。”
太和宫么。
巧夏想着长春宫与太和宫的距离,身旁的娘娘已经动了。
她转过身,对巧夏道:“走吧。”
巧夏一愣,“娘娘,这是去哪?”
“回内室休息,我累了。”
娘娘的声音有些疲惫,巧夏一贯是站在自家娘娘身边的,听到了便立刻上前,将什么皇帝都抛之脑后。
“娘娘累了,那便赶紧歇息吧。”巧夏温声道,“宫里的一切都有婢,
婢替娘娘先换身安寝的衣裳,一会儿让小厨房烧好压惊的安汤,娘娘再歇息可好?”
巧夏一颗红心向娘娘,已经开始安排起娘娘的一系列安寝流程,主仆二对皇帝的关心还不如对路边的小狗。
这幅样子要是被其他见了,定然会觉得诧异。
然而等娘娘换安寝的衣裳,巧夏正准备去小厨房让端来安汤,却发现小厨房早已准备好了,并已让
端来。
“是厂公大的吩咐。”小厨房的太监说道,恭敬地呈上。
巧夏愣了一下,第一反应是里面有没有下毒。
正好这时娘娘换好衣裳后从屏风内走了出来,巧夏听见娘娘轻声道:“无碍,巧夏,端进来吧。”
巧夏只能听从。
她感受了一些温度,随后才将托盘放在娘娘面前。
“娘娘,这贺内官究竟安的什么心?”巧夏嘟囔。
娘娘慢悠悠的吃着,除却安汤,其实还有一碗娘娘平里
吃的水果——
切好的苹果。
娘娘说:“管他安什么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本就是他应当做的。”
巧夏立刻点,想着确实,娘娘是皇后,贺内官肯定要讨好娘娘,但是她又立刻想到了刚刚还躺在塌上的皇帝,顿时萎靡了下去。
巧夏看了看室外的喧闹,只能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娘娘,陛下昏迷的事……跟娘娘您有关系吗?”
娘娘一顿,随后放下手中的果叉,抬十分认真的看向她。
娘娘说:“巧夏,本宫做事一做一
担,也不会将你们拖下苦海,到底本宫现在手中还是有些权力,明
本宫寻个法子,你离开宫里吧,本宫会给你安排好
,还有一辈子用不完的银钱,出宫去过一个常
过的
子吧。”
娘娘的声音很温柔,很显然是她思熟虑过后的结果,她的每一句话也是在告诉巧夏,皇帝昏迷的事
与她有关。
巧夏只觉得害怕,但是这个却是因为娘娘的话。
巧夏一下子跪在娘娘膝前,紧张得多了一丝哭腔道:“不,婢不会离开娘娘的。”
她抹了抹眼泪,“当初娘娘从三公子手中将婢救出来,
婢就已经发誓今后同娘娘同生共死了。”
皇后一下子就慌了,她赶紧扶起巧夏,“哎呀,你怎么说跪就跪,我这不是担心连累道你们吗……”
巧夏:“跟在娘娘身旁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怎么能说是连累!”
内室外。
厂公在长春宫发号施令,没有不听。
让将皇帝抬回太和宫,以免脏了皇后的殿内,又吩咐丁贤找太医来,又喊来了御镇司的首领马备安排了一大堆事。
等到他打算去看看皇后现在怎么样了,刚走到内室还未曾靠近,就听见了室内有哭声。
厂公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多想,已经撩开帘子往内室中走去,完全忘记了应当做做样子的通报,将骨子里的不敬尊卑流露了出来。
“皇……”后字还为说出,厂公就停下了步伐。
他黑眸微微眯起,看着内室的主仆二。
只见皇后轻声细语,在安慰怀里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听到有进来的动静,皇后才抬起
来,看到他时便是一愣。
“厂公怎么来了?”皇后脱而出,“事
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