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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殷长衍坐在药壶前拿着小铲子铲药渣。
许念就比较闲，拉来几个凳子并在一起，身子一歪瘫在上吃苹果，手里盘石子，活像土财主家那七老八十的老太爷。
“不好好铲药渣，瞧我做什么？”许念说。
说出来可能有点儿得罪
，“我好像提前看到你成为老之后的模样。”
“噫，借你吉言。”
“？”
许念被他的模样取悦到，哈哈大笑，“以后你就会知道，医修都早死。”
“盘石子很有意思吗？”登记姓名时那个师兄也在弄，要不他给唯一整一套？
“你说这个？这不是石子，是老半芯莲子。”许念突然想起什么，身子坐直，“殷长衍，你
门测试时间定了，明
午时三刻在水上回廊。不要迟到。”
殷长衍点点。
“你没事儿就去买一个老半芯莲子，越老越好，在弄一些松针。只要能把它扎进半芯莲子里，门测试很轻松就过了。然后再练一练控制灵力之类的。”
“许师兄，你给我考前开小灶。”
“你看不出来我在给你透题？”许念慢条斯理道，“我没跟你说过我是主考官么。”
“从未。”殷长衍摇了摇。
“哦，现在给你说了。”许念舒舒坦坦躺回去，“你把嘴
闭紧了。要不是忘了通知你，我哪儿会做这么昧良心的事儿。”
殷长衍：“......”
明炎宗医堂就有卖半芯莲子的。
殷长衍去买。
弟子顿了一下，“是你呀。”
早就听说弃剑从医的新医堂弟子殷长衍相貌不俗，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但这并不影响他自大无礼、招厌烦。
“这都要测试了，你才过来买，怎么跟家勤学苦练的比。测试九成九过不了。这玩意儿又贵，我劝你别花这个钱。”
“要最老的。”
弟子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殷长衍，“半芯莲子越老越硬。即使是十年医堂弟子，最多也不过是用松针将新半芯莲子戳出一个坑，你好大的
气。”
殷长衍在袖子上哈了一气，“不知道大不大，但还算清香。我中午吃了甜桂花米糕。”
弟子：“......”
弟子气笑了，取下置物架顶端的锦盒，里面躺着一个皮皱成核桃的半芯莲子，“比明炎宗年纪还要大的半芯莲子。明测试，你但凡能在上戳出一条缝儿，以后你的开销我包了。”
看起来是比家里的半芯莲子要硬一些，殷长衍拿起来放在手心拨弄两下，“我试一试。”
回家时绕道去了一趟锦绣楼，提了一包枣泥酥，去松柏林薅了一把松针。
“唯一，今天吃松仁玉米。饭做的会晚一些，你先吃点儿枣泥酥垫一垫。”
“哇，枣泥酥。我想好久了。”王唯一拆开纸包，捏了一个送进中，香甜细腻的红枣馅儿齿颊留香。
转看见殷长衍拿着松针仔细地对着半芯莲子戳。
“殷长衍，怎么突然做松仁玉米。”
“松柏林松子熟了，李师兄想着你也许会喜欢，让带回来一坛子。”
“你做什么呢？”
“练习。”殷长衍放下戳坏的松针，换一个新的，“明医堂门测试，要考这个。”
医堂门测试可是大事儿，不打扰他，他专心弄。
王唯一吞完枣泥酥，嘴角就闲下来了。一闲就想说话，“半芯莲子放久了，莲芯会缩水变小，内部空出一块。半芯莲子之名由此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