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地取下竹管。竹子用药水泡过,虽韧但软,并不会刮伤她。
压进水面。
王唯一拧紧眉,闷哼一声。
刚才经历过一场□□,身体并不排斥它。芯被撞时也只是有一点儿酸。
但没想到,随后集中一点越来越重的碾压迫使这一份酸如种子推开顶巨石
土而出,越攀越高。
酸很快满了碗,然后倾倒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王唯一耳根发麻、一直延伸到皮,十指掐紧殷长衍的手臂。这份力道在他面前如风吹岩石,不堪一击。
殷长衍后知后觉这么做不对,生小孩的可能更小了。拿出来,换成自己。
得比之前更往里才行。
“你跟我说说,什么叫顺其自然。”
等那一阵儿过去,王唯一喘两气平复,抬手拍了拍他的脸,“你之前怎么让我怀上的,
后继续保持就是。别搞这些庙小妖风大的,没有什么效果。还有,你比
竹子好用。”
“你是说,你改主意了,愿意生孩子?”棉花棉花,把瓶塞好。
“......什么耳朵,我一直在点好不好。”
老实说,照她的表现,她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信。但架不住言语听在耳朵里令心
愉悦。
殷长衍笑了一下,她的肚皮鼓鼓的,像个盖了一个薄皮儿西瓜壳,“好,我们一起等好消息。”
不自在,十分不自在。
但总觉得,取出棉花,尤其当着他的面取,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泡热水澡容易犯困,王唯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
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趁他不在取棉花。
哦哦,没了。
应该是他取的。
身子净且舒爽,衣服从里到外换了一套。料子看着是纯棉的,很亲肤。
......一想到是棉的就浑身不舒坦,换衣服换衣服,鹅黄色那件绫罗的就很不错。
“殷长衍,我衣服呢?就那件鹅黄色的。”
殷长衍正在做饭,快步走过来,想了想,“洗了,在竹竿上晾晒。”
“我想穿那一身。”
“可以,等了我拿过来。”殷长衍偏了一下
,“你之前还很喜欢这一件,是哪里不合身吗?还是开线了?”
针线放在哪里来着。
王唯一表变了一下,不好意思中带了三分难为
,“它是棉做的。至少现在,我不太想看见棉花及棉花相关的。”
殷长衍愣了一下,“抱歉,是我的疏忽。”
她眼睛发亮,“下一次不会做了,是不是?”
“会做。”
她眼里的期待瞬间没了,“那你抱什么歉。”
“棉花带给你的不好体验让我觉得抱歉,但这份抱歉并不影响我下次继续。”
“无耻。”
“嗯,我也觉得不怎么光彩。”
王唯一无语了,跑过去蹬了一下他小腿以示泄愤。
殷长衍不闪不避。
于是两同时听见“咔嚓”一道清脆的骨
裂开声。
王唯一:“!”
王唯一:“我可一点儿都没用劲儿。你是瓷做的吗?一碰就开裂。你该不是装的,意图讹我。”
“之前受过伤,我坐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椅。你踹的那个地方旧伤复发。”殷长衍看了一下,面露遗憾。
“对不住,提起你的伤心事。”
“伤心?并不。我只是在遗憾。五内不能抱着你做。”
“?!”他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就昨天,我们在湖里两个时辰。”以为她忘了,殷长衍好心帮她回想,“那个姿势会比较,你哭了七次。我觉得你会比较喜欢。”
王唯一没忍住,又补了一脚。裂缝声越发得清脆。
踹完就后悔了,怯生生地抬对上殷长衍的视线。
殷长衍说,“现在得十五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这些七八糟的东西。”
“你管这叫七八糟?我觉得我已经很收敛。”殷长衍抬高手,“唯一,扶我坐下。后院储物仓库里有一把
椅,替我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