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答不对，会有不好的后果。
王唯一利落吞下“你是腿受伤，又不是残废，安静在家里等我回来”，一边观察一边改
道，“当然是带着你一起。你这个
况，我放心不下。”
他眼尾上扬了，话说对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唯一推着殷长衍出门。
不晓得留梦净土有没有吃食。就算有，也不一定合胃。王唯一转了几条街买点儿
粮。
一路上说说笑笑。当然，存了逗他开心的心思。
“长衍，在这里等我，我去铁铺买一把剪刀。”
“嗯。”
殷长衍靠在
椅上，突然闻到一阵很淡的檀香味儿。
不远处有一座寺庙，在一片金边榆树林中十分不起眼。
很古朴，不大，但香火很旺，
来往的。
推着椅去寺庙。
有烧香拜佛之见他行动不便，热心帮忙推，“你帮我拿一下篮子，我来推你。这座寺庙建了快百年，里
供着菩萨。别看老旧，灵验着呢。你有什么佛愿就告诉菩萨，菩萨见你断腿还诚心祭拜，一定会保佑你。”
“真的吗？多谢你。我很重，推得会累吗？”殷长衍将篮子放在膝，远远地端详了一会儿。
“我儿子前些年叫倒塌的墙压断了腿，一直都是我在伺候。你可比他瘦多了。”
“断腿这种事儿，尤其求拜佛，不如找大夫来得有效果。”殷长衍说。
热心笑容黯淡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到寺庙了，走，我推你进去。”
“没事，我在门坐一会儿。”
“那行，我先走了。希望拜完这一次，能有大夫大发善心帮我治儿子。”
殷长衍解下腰间荷包，悄悄放进热心篮子里，用盖布遮掩好。递出篮子，“你忘了东西。”
“瞧我这脑子，谢谢。”
殷长衍抬，顶上偌大的金边榆钱树撑出一片
凉，盖住小半个寺庙。
风一吹，几片叶子落了下来。
昨天唯一回来的时候，发上沾了一片金边榆钱叶。
她来这过这里。
殷长衍眼很好，很快在树高三分之二处看到一个
掌大小的锦囊。
锦囊布料是他亲手所买、缝制成枕，再熟悉不过。
往下半米处树枝劈开，拉出青白色的内里纹路。应该是树枝承受不住重量，应声而断。
殷长衍敛下眸子。
他就说，她好歹是个修士，路途再泥泞也不至于半路摔跤。
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随一句“坏梦”居然有这么大的份量。
王唯一买完剪子回来，老远就看到群中的殷长衍。
这么一个相貌出众、身姿不凡的是她的夫君，她上辈子是走了什么大运。
“长衍，久等了吧。”
殷长衍抬，王唯一笑嘻嘻，一看就令心郁结一扫而空。
“还好。”
“你心是六月的天么，说变就变。我就说得多出来走一走，容易开心。”王唯一递给他一串糖葫芦，“看到时觉得你会喜欢，就买了。”
殷长衍向来不在意甜食，糖葫芦算是一个例外。禾桥上小男孩给的糖葫芦，那滋味他一直记到现在。
接过来，咬一。
王唯一绕到他身后推椅，边吃边说，“拿着东西，再逛一会儿我们回家。”
殷长衍看到
绳袋子里有一把剪刀，只有核桃大小。而这种剪刀专门用来修剪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