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留怕没吹彻底, 嘟起腮帮子又补了一
。拧着眉
，“你就打算这么随随便便弄？”
“？”殷长衍低看霜白色的香，“不然呢？难道要我设祭台、沐浴焚香、三跪九叩去燃香？”
“好歹是第一次相见, 别太失礼。”
“有什么关系, 我也没讲过礼。”
“那不一样。”谢留很坚持。
挥袖召来几个机关
偶。偶开始提着扫帚、捏着抹布开始大扫除, 连墙面都重新
刷了一遍。
“勉强可以了, 差不多就这样吧。”谢留检查完, 对殷长衍比了个手势, 示意他可以开始燃香。
戚言枫双手环胸, 安静地立在一旁。留老向来强势、说一不二，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面。真罕见，多瞅瞅。
王唯一越发好玉少一究竟是怎么样的，谢留这种到哪儿都能横着走的天之骄子竟也对他如此尊敬。
香冒出一缕线一般直的轻烟，缓缓上升至顶，然后凝滞住长久不散、越积越多。
对面沉寂片刻，出来一个声音。
玉少一的话像是工工整整写在一张白纸上，可又拿炭笔将所有字迹涂抹得模糊不清。
你分明从听到尾，可是仔细一回想，什么都没听到。
殷长衍倒是偶尔沉思，回两句话。
谢留从听到尾，饶有兴趣地看着玉少一和殷长衍。
有趣？到底哪个地方有趣啊。
太好了，戚言枫也是一脸懵。不是她一个这样。
屈肘怼了一下戚言枫，“你说他们在聊什么。”
戚言枫“啧”了一下，挪走胳膊，“问殷长衍，我又听不懂。”
殷长衍熄灭香，轻烟散去。
王唯一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玉少一愿不愿意还你心肠。”
“心肠并没有送到玉少一手里。”
“啊？那会在什么地方？”
“一个名为喻白的修士手上。”殷长衍很确定自己没听过这号。一个强大的修士，怎么可能半点生活痕迹都没留下。要么对方生活的年代远早于他，要么对方刻意抹去自己的痕迹，后者的可能
很大，“留老，你有听过这个吗？”
谢留显然知道。他面带惊讶，怎么会是这尊煞。
“留老，你听过这个。”殷长衍眨
眨眼睛，肯定道。
“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明炎宗创宗三杰之一。”谢留点了点，“明炎宗靠黑吃黑起家，喻白就是那个黑的。跟他合作的，被他背叛。意图
控他的，被他反噬。听说只要是他待过的势力领域，无一例外皆被祸霍到团灭。”
“但就这么一个，却意外地跟玉少一处得很好。两喝光了碑林镇的酒窖，我大晚上跑到隔壁镇子买酒坛子扛回来，没看路，掉粪坑里了。”
这事儿是少年谢留心中一辈子的
影。
王唯一“诶嘿”一乐，差点儿笑出声儿。
她一乐殷长衍也开心，“唯一，去收拾东西，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啊？”王唯一突然被点名，点了点，“哦，好。”
“你要去找喻白？”谢留一直在观察殷长衍。对声名显赫的大物敬而不畏，不主动挑事，但也不怕事。作为一个男来说，表现得勉强算得上凑合。
殷长衍摇了摇，“我找心肠。”
谢留眸中闪过一丝赞叹，他开始觉得殷长衍也许会是一个不错的
婿。“喻白在鸣风谷退隐，你可以去那里找一找。别带上唯一，你死是你的事
，莫要拖累她。”
第27章 第 27 章
◎有玉少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