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几秒钟的丧失思考能力,够他死七、八次。
玉少一脸上扬起笑。他本就生得俊美净,皮肤又白,雨后阳光透过云层,不偏不倚的洒了他满身,整个
周身都泛着一层明亮的光。
一阵风吹过他发梢,乌发在身后扬起,跟沉降色发带混在一起,闲适又轻松。
他听见自己说,“是,我是爹爹。”
殷长衍端着做好的葱油拌面立在不远处,眉微蹙。
前父
两个靠在一起抱
痛哭,一声“爹”叠一声“
儿”,难舍难分。
哭这么久了,不累么。
殷长衍上前两步,把碗“噹”地一下放在桌子上,“客,葱油拌面。”
玉少一抽空瞅了一眼,一边抽噎一边嫌弃,“没有葱也没有油的面叫什么葱油拌面,还坨成一团,看起来好恶心。”
“......是你不要葱和油,是你把面放到坨。”
“反正我不吃。”玉少一撇开。
“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味道好的东西,你记得付钱就行。”
面馆二楼有杂物房,王唯一整理出来,问玉少一要不要住。
玉少一看着娇生惯养,对衣食住行半点儿都不挑剔。
尤其还是儿找好的地方。
“住住住。”
“会不会有点儿委屈你?”
玉少一摇成拨
鼓,“怎么会。我看我们以后就同住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嘿嘿。爹,缺一张床。等会儿咱们一起去外面新买一张。”
“不打紧,我不睡觉。”
“怎么可能会不用睡觉?”
“玉少一非一般呐。”玉少一抽一
烟,手背在身后,“走吧,
儿,买床。”
王唯一亲亲热热地挽着玉少一,殷长衍隔着十步,不远不近地跟着两。
王唯一去木匠店订了一张床,店主喜不自胜,说是傍晚前一定送到。“来,殷夫,今
端午,送夫
两个粽子,跟你家那
子一起吃。”
这段时间忙着葬礼和面馆的事,都忘了今
是端午。
王唯一伸手去接,一只大掌抢先一步拎过来。玉少一咧开嘴笑,“对,我是她爹,她是我儿,我们长得很像吧。”
店主愣了一下,视线在王唯一和玉少一脸上来回打量,两个眉眼确实相似。还想着是殷夫
娘家大哥,原来是父亲。
王唯一咧开嘴笑,“老板,再给一个呗,我们家三。”
“你们笑起来嘴角上扬的这个弧度,简直一模一样。哈哈哈哈好。”
“谢谢老板,下次去我们家吃葱油拌面不要钱。”
粽子是熟的,手还热乎着。王唯一替玉少一剥掉粽叶,“爹,红枣的,我
吃的
味。”
玉少一也喜欢吃红枣味粽子。儿除了相貌随了静云,其它地方简直简直是他的翻版。
咬一粽子,清香的粽叶与红枣的甜味瞬间充斥
腔,温热的糯米一直暖到心坎里。
玉少一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热饭。挑出一个最漂亮的粽子剥好递给王唯一,声音有一分暗哑,“嗯,
儿你也吃。”
儿没接,笑意盈盈道,“爹你是男
,一个粽子一定吃不饱,你吃就好。”
玉少一感动得要死,然后看着她提着最后一个粽子跑到殷长衍身边,两分吃一个,黏糊得要死。
玉少一:“......”
感动打骨折。
王唯一说:“爹,王唯一是师尊给我起的名字,你给我起的是什么?”
“玉美好。第一次抱着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我一生中遇见的最美好的东西。”
......好难听,爹,你是文盲吗。
“找个时间改回自己原本的名字吧。”
“不行!那太对不起师尊了!”王唯一转移换题,“少一是我爷爷给你起的吗?少一,缺东少西的,不圆满。”
“是我给自己取的。我是孤儿,你没爷爷。”玉少一说,“我少年时游历九州,有个大师给我批命,他说我这一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难得圆满,我便给自己起了这个名字。”
大师算得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