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沾就睡。
一旁的周锋郎一动不动的直躺着,眼睛实在闭不了,连动个手指都怕把吵醒了。
好香。
他的小妻子刚睡在被窝里,就把整张床都染香了。
大被子盖着两个,中间是一道折痕把床一分为二,稍微把折痕扯平,甜美的香纯洁扑了过来,耳边仿佛还没听见美丽的妻子恬静的呼吸。
今夜本该可以尽的去嗅那芬芳的,可是他却说了那样的话,像枷锁一样把
套牢了,如今靠近一点都成了僭越。
说什么当弟弟。
什么弟弟能一张床吗?
周锋郎躺了躺,始终是睡不着的,心里也挂念着厨房里小火熬的老汤,快黎明时轻手轻脚穿了鞋,添了些火,背着个竹篓便上了山。
山里他轻车熟路,脚程也快,这回走得更是快了,整座山跟他后花园似的,东西长在哪儿都知道。
采了些野香菇,运气好还碰见了松茸,再挖了两株药,便匆匆下了山。
回到家太阳才刚刚冒,周锋郎背着个竹篓匆匆回家正巧被刚起床的周石君看见。
周石君睡得迷糊了,只望见尘雾里一个高大的男匆匆走来,背着一个大竹篓,上面还放了一捧花。
“哥?”
周石君怀疑自己眼睛出了毛病,他的大哥新婚燕尔,怎么从外边赶来了?
周锋郎点了点,算是应了,而后便直直跑去厨房,掀开盖子一瞧,那一大锅
汤算是熬好了。
盖子一掀开,鲜香十足,馋得流
水。
周石君肚子里的馋虫打滚了,连忙要盛一碗解馋,却被周锋郎制止了。
“昨晚的猪没吃完,你要是饿了,先吃猪
,这锅汤等容容起来一起喝。”
周石君恨铁不成钢般的放下了碗,觉得自己已经救不了他的大哥,他大哥已经被那妖勾了魂,往后怕是端一杯毒酒下了肚都要夸甜。
真不知道那样的有什么好。
听说勾男的本事倒是有,一个男
,指不定如何卖弄风骚。
昨去镇上还听同窗的秀才学了几句,说奚家的那个
自小就不正常,一
一个“
家”的说,不
不阳的,早早就想扒着名男
过活,天生是搞这档事的。
如今嫁了他大哥,不知道是怎么一番作弄,周石君光听这种事就起了一身皮疙瘩。
他是半点沾不得的,千万可别碰见,碰见了也连忙躲开,似怕染上什么病一般的。
他已经决定往后有那个在,他便去镇上找同窗读书,在乡野河边,一个凉亭子里喂蚊子也好过受这种罪。
但是今天他必须在家里,他大哥娶了新,做弟弟的必然要和
见面的。
周锋郎还拿了钱给周石君,让他待会儿做红包给奚容,讨个吉利。
刚好是九钱红包,寓意长长久久。
屋子又好好打扫了一遍,连红对联被风吹了个角,周锋郎都重新熬好了浆糊贴了。
甚至去舍里拿了六个
蛋。
说是往后生活一帆风顺。
这顿早餐可比过年都丰富了。
还不止。
竟然拿出了收藏好的面,至少是揉了半斤,呼啦啦的做起了长面条。
厨房里香得没边,周石君都读不进书了。
那上三竿了都还没起床,
周石君已经等不了,吃了碗剩饭剩菜,屋里收拾一下准备出门读书。
才关上门不久就听见周大郎在敲门。
“二郎,出来吃饭,见见你嫂子。”
周石君暗叹了声晦气,从抽屉里拿出周大郎早上偷偷给的红包。
按理来说应该是奚容给红包给他的,但是周锋郎要他给,说什么天进财喜气。
今天阳光很是明媚,屋子是坐北朝南的,阳光洋洋洒洒进了屋,亮堂堂的,但又晒不着。
周石君拧着眉把房门一开,耳边听见有些动静。
他沿着声音抬一看,而后缓缓地睁大了眼睛。
那臭名昭著的奚家公子、他大哥娶的新娘、他的大嫂正站在厅堂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