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族弄死,以侵吞产业。
难怪陆善柔身体不适,就要找温嬷嬷治疗,因为温嬷嬷除了治疗,还能让她安心。
魏崔城说道:“对不起,又提及你的伤心事了。”那个时候,她该多么难过啊。家亡,一介孤
,被族
欺负。
陆善柔说道:“没事,都扛过去了。那时候温嬷嬷得空就端着一个大茶缸子,一个马扎子,坐在乾鱼胡同骂,句句不带重复的,围观的路
都把胡同给堵住了,温铁嘴的外号就是这么来的……”
陆老族长为此还报官,说温嬷嬷在街市滋事扰民。
但是有陆青天的名声在,无论是中城兵马司,还是顺天府衙门,都没有管束温嬷嬷,随便她闹。
甚至陆老族长的家丁来驱赶温嬷嬷,附近铺房的铺快们还过来保护温嬷嬷,反过来把家丁抓到铺房去了。
“……寒江独钓把此事写了个戏本子,不要钱送给戏班子唱,戳着陆老族长的脊梁骨骂。后来陆宅就闹鬼了嘛,我姐夫思念姐姐,不能独活,半夜不知怎么就去了陆宅的梧桐树上吊死了,老族长吓得中风,半身不遂,就退了一步,把我母亲的嫁妆田还给我了。”
陆善柔说道:“我那个时候还在养病,什么都做不了,都是他们帮忙斡旋,我继承了母亲的嫁妆田,有了钱,说话才硬气。这些的恩德我是忘不了的,所以往后的
子,积善行德,尽我所能去保护一些弱势的
。我曾经绝望过,见不得别
也绝望。”
魏崔城明白了,说道:“所以你把李阁老的用于救风尘,帮了凤姐。”
陆善柔点点。
魏崔城看着眼前一簇簇酸溜溜的小葡萄,又酸了,“你那时候陷困境,有温嬷嬷,寒江独钓这些好
帮你——发现凶案的周千户怎么袖手旁观?”
陆善柔低垂着眼帘,看不出绪,说道:“他那时忙着查陆家灭门案,团伙作案,天南地北的抓捕所有凶犯归案,耗费了好些时间,一度接连好几个月都不在京城。”
魏崔城说道:“都是灭门案,吴太监灭门案,你只用了两天时间。你家的灭门案,周千户好久才案,看来他的
案能力远不如你。”
陆善柔笑道:“我背后有锦衣卫助力,五城兵马司、六百七十个铺房任凭调遣,才能这么快案的。这么大的案子,单打独斗,得需……得需很长的时间才能查明。”
魏崔城也明白,他就是不服气嘛!
魏崔城又提到了他方才的问题,“所以你二婚嫁给他,是为了报恩了?”
快说是!说是啊!
陆善柔依然没有正面回答,说道:“他是我父亲的同僚,以前我叫他……周叔,他说京城是个伤心地,风言风语又多,要带我离开这里,去外放当掌刑千户,遇到了什么棘手的案子,就给我,我可以继续做我喜欢的事
,查案。”
原来是报恩加上投其所好啊!魏崔城心醋意没那么重了,但还是堵得慌,说道:“你曾经叫他周叔,他年纪一定不小了。”
陆善柔抬看着推
椅的魏崔城,“他娶我的时候,正值而立之年。”
三十岁的掌刑千户,算是年轻有为了。了灭门大案,还为了她甘愿外放做官,离开京城,几乎等于放弃了唾手可得平步青云的仕途,只为博得红颜开心。
这些都不是一般能够做到的,周千户一定很喜欢她,想到这里,魏崔城又醋了起来。
他不想在葡萄园里散步,虽然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就没别,但他总觉得葡萄藤里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就是第二个死鬼老公周千户的眼睛。
可以推测,当年周千户为了陆善柔,都追到北顶来了,陪着她去百花山挖葡萄树,移植在这里,最终周叔变成周姑爷,降了辈分。
六年过去,繁茂的枝叶已经爬满了葡萄架,结出了果实。
幸好这时候陆善柔说道:“我觉得有点力气了,想站起来走两步,总是这样坐着,好闷。”
魏崔城停下椅,扶着陆善柔站起来。
“多谢。”陆善柔扶着葡萄架,一步步慢慢走,魏崔城的双手始终和她的身体保持着一拳的距离,担心她摔倒。
果然,走了十几步,陆善柔双腿一软,倒在了魏崔城怀中。
感觉怀中香香软软的,魏崔城心中小鹿
撞,方才的小醋意、小委屈都消失了,心想那又怎样呢?死都死了,只有活
才能抱着她,陪着她。
魏崔城把陆善柔扶到椅上坐着,“你还是太心急,比起昨天手脚都不能动弹,今天恢复很快了,慢慢来。”
魏崔城推着椅继续走,抬
看了看葡萄架上并不存在的“眼睛”,繁密的葡萄叶阻拦着阳光,清风徐徐,所谓前
栽树,后
乘凉。
听我说谢谢你呀,周千户。没有你的付出,我哪能遇到陆善柔。
椅声从急促的“吱吱吱吱”变回了舒缓的“吱呀吱呀”,陆善柔放下心来,敞开心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