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这个数目,能够满足寻常百姓家的需求,但是对我们这种手里有大额银票的而言……唉,希望赵家赶紧宣读遗嘱,把这个家分清楚,平息谣言,要不然,银票就成废纸咯!”
陆善柔说道:“没事的,三通商号家底厚,什么大风大都过来了,这一次也能转危为安。”
魏崔城提着灯笼,亲自送爹出门,父子两个说体己话,魏崔城问道:“
爹,你手上还有多少三通钱庄的银票?”
牟斌说道:“你放心,我们这些不会把
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也有其他钱庄的银票——你手里那点三瓜两枣就够娶媳
的,不用惦记我,好好过你的
子。”
虽如此,魏崔城笨拙但真诚的关心还是很令牟斌感动,这儿子没白养。
刚刚送走爹,北顶的小仙姑赶过来了,说道:“不好了,南边的赵二钱……也死了,南边赶回来的仆从刚刚到赵家楼报丧。”
这对母子一北一南相隔千里,居然前后脚死了?
魏崔城赶紧把报信的小仙姑带去见陆善柔,小仙姑很着急文虚仙姑的安危,“……听报信的说,赵二钱是在南京牛首山打猎的时候,坐骑不知怎么突然发疯失宠,连
带马一起跌下了山崖,摔的稀碎。文虚仙姑听到这个消息,晚饭都没吃,陆宜
快去看看。”
好巧不巧,赵二钱是在赵老太太咽气的前一天出事的。
北京和南京这两座城市相继出发报丧的仆在路途中错过了。
二房接到噩耗,哭声震天,山西巷里的赵家又又搭起了一个孝棚,为赵二钱办丧事。
最大的孝棚当然是赵老太太的,其次是赵二钱,最次是赵大钱刚刚认的“义”琥珀。
算起辈分,赵家算是集齐了祖子孙三代,一起步
了黄泉。
赵二钱今年五十四岁,在商场上,这个年纪正值壮年。
六十四岁的赵大钱在二弟牌位前嚎哭:“二弟啊,终究还是白发送了黑发
,九泉之下,母子相逢。”
作者有话说:
嘿嘿,了小白兔的身,接下来就要
案了!?
第章 为份兄妹遭
宫,装眼瞎赘婿逃出门
四十岁的赵四钱站在棺材前默默垂泪,因赵二钱跌落在牛首山悬崖,尸身摔成了碎块, 勉强用针线缝在一起, 成为全尸,可是脑袋开花,了相,早就不能看了, 为此,殓尸的仵作给赵二钱戴上一个黄金面具,遮住了残
的脸, 以免亲
们看见, 又添悲伤。
“二哥。”赵四钱的手放在了黄金面具上,轻轻抚摸着。
每年二哥赵二钱只在年底对账的时候回京一次, 和家们见见面,跟母亲和其他两个大
东
代账目, 然后匆匆赶回南京。
赵四钱看着黄金面具,回想着二哥的相貌, 却也只是一张支离碎、模糊的脸, 记不清赵二钱长什么模样了。
耳边传来大哥赵大钱的嚎哭声:“我都六十四岁, 土埋半截了, 论理, 该我去地下陪着母亲,怎么是二弟你呢?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
然而, 在这时候, 悲伤的也是奢侈的, 门传来小厮拉长的声调, “有客到!”
来了一群闻讯前来吊唁的,领
的钱老板和孙老板这两个三通商号大
东,身后跟着京城五个三通钱庄的大掌柜。
这些是来“
宫”的,吊唁只是顺带。
七流给赵二钱上了香,烧了纸钱,赵大钱和赵四钱将他们都请到了一处安静的书房,又召开
东大会。
钱老板对着五个大掌柜点点,“把今天兑换现银的总账给两位赵老板报一下。”
三通商号北京总店的大掌柜拿出一本小册子,“五个钱庄今天一共兑出二万八千四百五七两白银,铜钱八千九百八十九贯。”
孙老板说道:“两位赵老板听清楚了没有?”
赵大钱和赵四钱点点。
钱老板说道:“这已经是在五家三通商号门挂了每
每天限兑一百两银票的告示下的兑换量。今天每一家门
都排了长队,直到快要宵禁的时候才被兵马司
的
强行驱散。”
孙老板说道:“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宵禁解除,还没开门,就会有客在门
排队,按照每天三万两银子的流出,京城的银库三天就会耗尽。我们已经紧急从外地三通钱庄调了现银,但也是只杯水车薪,这样挤兑下去,撑不过十天,三通钱庄就倒闭了。”
钱老板猛地拍了拍桌子,“你们以为从外地就一定能调到银子吗?今晚赵二钱的死讯就能传出京城!到时候连外地也是谣言满天飞,他们也会挤兑当地的三通钱庄!我们一个铜钱都调不过来!”
赵二钱的意外死亡,坐实了赵家三兄妹灵前争产的谣言。
现在山西商会、三西钱庄会馆都无法澄清这些谣言了。
钱老板和孙老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钱老板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