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是她大儿子,也在印染厂车间上班,一个月才三十六块工资,五块钱可是巨款,徐寡哪还有心思管闲事,匆匆上楼找老大问
况去了。
很快三楼就传来了徐寡母子的争吵声。没多久,牛大河黑着脸下楼了,朝陆长川狠狠瞪了眼,一脚踢开大门,扬长而去。
朱红大门上,留下一只灰色脚印,陆母气得骂道:“没长手啊,不是自家屋子不心疼是吧?”
“徐秀英,你儿子要是再踢门,我和房管处反映况了啊,你们一家都搬出去!”
陆母朝三楼大喊,牛大河踢门不是一回两回了,还踢坏过一回,其他住户都无所谓。因为这房子不属于他们,只是单位安排在这儿住的。
陆家是这幢房子的主,二楼三楼被房管所征收了,变成了经租房,只留下一楼是陆家的。所以陆母很
惜这幢房子,最看不惯住户
来了。
徐寡没吭声,陆母也没再骂,今天是大喜
子,她不和小
吵架,免得招晦气。
“糖糖怎么还没起来?第一天要做早饭的,规矩她不懂?”陆母拽了儿子进屋,咬牙切齿地问。
“哪有这样的规矩,糖糖睡得迟,早饭我去买!”
陆长川舍不得让媳起来,昨晚都累坏了,多睡会钱怎么了,而且起这么早也没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