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粮,锅碗瓢盆啥的,明天我和大哥去鹿武县置办回来。”
方青莳手脚麻利的把绑着席子:“沈姑娘伤的重吗?”
“不是伤,是中毒了。”方静安扫了眼方青莳:“是你救的?”
方青莳笑了:“算是吧,师父教你解毒的本事了吧?”
“总觉得子要不太平了,阿莳,你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哥?”方静安接过去
把:“你不愿意说也行,可你得告诉我为啥非要在老李家。”
任凭谁都会觉得怪。
方青莳在这个时候就算离开老李家,别背地里说她不道义也就罢了,别
嘴皮子上的好好歹歹,不在意就行。
可这宁可分家,顶着个小寡的名
也不肯离开李家,咋都不对劲儿!
方青莳把绑好的席子卷起来放在旁边:“是不甘心,大哥,最多一两年你就明白了。”
“我就说你有事儿瞒着我。”方静安叹了气:“打小你最懂事,我看你现在最糊涂,别说李景瑞现在死了,就是不死,老李家这样的门户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方清荷看了眼大哥:“当初是你要阿姐嫁给李景瑞的。”
方静安张了张嘴也没说出来啥,只能闷活:“明天我早点儿来,你这屋顶得修一修,院子也得严实点儿。”
方青莳嗯了一声。
兄妹俩在这边忙活到半夜才回去,翻山越岭到家天都蒙蒙亮了。
姬染尘叫了方清荷过去,问道:“阿莳跑去鹿武县救?”
“嗯,咋了师父?”方清荷看姬染尘震惊的样子,一拍额:“对啊,阿姐怎么知道去救
?”
这确实是很怪的地方,姬染尘仔细回忆在山里遇到方青莳的场景,当时她的眼里没有害怕,只是担忧。
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后,姬染尘就想多了。
“明儿让你阿姐回来一趟吧。”姬染尘说。
方静安起了个大早去鹿武县给方青莳准备了锅碗瓢盆和米粮,兄妹俩绕过李家庄把东西送到方青莳的家,编好了的帘子铺在房顶上,挖来泥放上软
把房顶修好,再把房屋的墙都抹了一遍。虽说是个
屋子,但收拾好了遮风挡雨是足够的。
下半晌,方青莳跟着大哥和小妹回到了方家。
进屋看到师父正在给沈良玉诊脉,恭敬的站在旁边。
姬染尘偏看了眼方青莳,淡淡的说:“阿莳城府不浅啊。”
“师父,我鹿武县遇到了牙子的马车,救了青瓦寨大当家祝横山的
儿祝玉红,祝玉红跟我说了沈良玉蒙难,我感念沈家一门忠烈,想要去试试。”方青莳轻声说。
沈良玉看姬染尘拿出来银针,抿了抿嘴角没说话。
方青莳端着灯过来,这些银针要用火烧一烧,再擦净才能用。
搬来了小板凳帮姬染尘处理银针的时候,继续说:“可事太顺利了,那个粗使婆子可能把我认错了。就算是我不去,沈小姐也会有
救走的。”
“你还会配给死士用的壮力药?”姬染尘可不是别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关的
。
方青莳笑了:“师父,那是我骗沈小姐的说辞,她吃的是虎饼,虎
本就有补脾胃、益气力和壮筋骨的效果啊。”
姬染尘接过去银针,目光落在方青莳的脸上,饶是他也看不出丝毫绽。
“师父,你是怀疑我吗?”方青莳反问。
姬染尘微微挑眉:“倒也不是,可这啊,心术不正最是可怕,阿莳不学医术,不学调香,选了毒术,为师不知这到底是对还是错。”
“师父,世上毒药万万种,杀于无形的却是
心,毒术用的好未尝不是济世良医,阿莳学毒是为了自保,我与兄长和小妹都不一样,世间行走只能更难,
呐,如果自保都不能,就不能妄谈良善,从来弱者都被
欺凌而敢怒不敢言,我一个小
子不去欺负别
是本分,不被
欺负是本事,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就得学,这能是错吗?”方青莳淡淡的说。
这一番话让沈良玉抬眸看着方青莳。
一个小小农能说出这么一番话,必会有隐
:“你受了什么委屈?”
方青莳看着沈良玉,轻轻的摇:“算不上受委屈,只是过门三月,夫君就亡故了。如今婆家要让我守孝三年,怕以后受委屈。”
“三月?”沈良玉扫了眼方青莳的小腹。
方青莳摇了摇。
“那你就守?”沈良玉知道方青莳并无身孕,脸色一沉:“我去给你做主!”
姬染尘咳咳的咳嗽了好几声,翻了个白眼儿:“你还泥菩萨过河呢。”
沈良玉尴尬了。
“得守,大哥还不曾婚配,小妹也要长大了,我若执意不守,丢的是方家的教养。再者既是嫁出去了,子好歹是命,我得扛得住才行。”方青莳没提李景瑞,哪怕沈良玉的身份摆在这里,想要查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