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还不觉得，这香
的饭菜摆在桌子上，兄妹三
都不想说话，一个个埋
苦吃。
吃饱了，方青莳把自己准备的附子青盐
拿出来，三个都漱
后才去前面。
“你这小姑娘，怎么？给银子还不卖？”
王莺赔着笑脸：“夫，不是不卖，是东家没定下来价儿呢，我这就去问问东家。”
方青莳抬打量着说话的中年
，一身赤红色的衣裙是真扎眼，方领露出一大片肌肤，上带着珠钗，鬓角一朵特别大的赤红色绢花，这样打扮的不用说都知道是楼子里的了，看年纪还是里掌事的。
鹿武县的楼子不多，除了官
坊还有两处，一处叫春香楼，一处没名字，没名字的就是勾栏院，里面都是年老色衰的，一辈子在风月场打滚，岁数大了恩客不愿意光顾，就去勾栏院讨生活。
相比之下，春花楼比勾栏院就好了不少，所以穿戴上也都体面的多。
“您真是好眼光，咱们家的香料里，这一份可是最好的了。”方青莳笑呵呵走过去：“您想要的话，三十两银子一盒。”
中年转过，方青莳强忍住没笑出来，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腮红把圆脸涂抹的像是猴
似的，这也敢招摇过市？
“三十两？你咋不抢呢？”中年摇晃着肥硕的腰走了两步：“小丫，做得厚道，保不齐红姐我高兴，你这里就财源广进了呢。”
方青莳笑着跟过来：“这香丸是两种，一种是香炉里用的，一种是放在阙
，内调温中理气的好东西，长期佩戴遍体生香，味道不浓不妖，是淡淡的兰花香，乍一
鼻冷冽清新，细品之下有蕊香的甜意，开了铺子是坐摊买卖，必是要一分钱一货，做到货真价实的。”
中年回打量着方青莳：“这么？”
“若不然请您到雅室品香如何？”方青莳问。
这勾起了中年的兴致，欣然应允，跟着方青莳到了后面的小小调香室里，这里收拾的极其雅致，落座后，方青莳拿来了香炉，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枚香丸放在炉内点燃，又取出来一颗随身佩带的香丸，打开蜡封递到她手中：“您可以试试。”
“怎么试？”中年拿着香丸儿，询问的眼望着方青莳。
方青莳让她把香丸儿放在阙上，再用帕子垫着，两个都不说话，静静品着香炉里散发出来的香味儿。
“兰花香？”中年微微挑眉：“还真让我感觉到了腹部温热了，真是好东西！”
方青莳递过来一盏茶：“鹿武县识货的可不多，看来夫是个中高手，这香料是子母丸，名为君子香，香炉里的香丸确实是兰花为主，具体都有什么不便透露，但能安抚思，让心
舒畅。”
“三十两还是贵了，你就不怕无问津？”中年问。
方青莳摇：“自是不怕的，但凡珍品香料都是有缘得之，制作手法特殊，工艺繁复，一年也得不了几盒，放在铺子里展示的方家香铺的底蕴，真正能赚到钱的香料是寻常都能带几包的货品，薄利多销才能支撑生意，靠这种香料赚钱不易，但得个好名不难。”
“看着年纪不大，倒是通透。”中年抿了茶：“我是春香楼的当家，别都叫我一声红姐，你的这种香料若是能便宜些，我倒愿意让我的姑娘们都试一试，如何？”
方青莳面露难色：“红姐，这香料的价格已经很低了，别说远的地方，在清河府五十两一盒也必是出手就没的好东西，不过春香楼的买卖还真想做一做，不如这样，我取几种香料过来，红姐看着合适，咱们再往下谈？”
虽说活了两辈子，但上一世的自己为古板，最瞧不上风月场的，所以那会儿的香料可没这样卖过。
春香楼的买卖在手，得空再和官坊结缘，在鹿武县的生意有了这两家仰仗，不能大富可足够殷实家底子了。
欧阳红点了点：“也行。”
方青莳出门去，挑了八种香料进来，四个一组摆成两排，送到欧阳红的面前：“红姐，这是八种香料，四种为熏衣香，亦可熏香室内，分别是梅蕊香、百花香、牡丹香和芙蕖香。”
欧阳红逐个打开闻了闻，问：“另外四种呢？”
“是佩香。”方青莳打开第一个盒子，梅花形，拇指大小：“这是梅香，随身佩带的香丸，一盒里十八朵，香囊里放上一朵，动香随，放两朵，即便端坐，香味儿也会旁闻到，不浓烈可也绝不是胭脂水能压过的好东西。”
欧阳红对香料不甚
通，但用的多了，自是懂不少这里的门道：“余下几种和香丸儿都是同一个香味儿的吧？”
“一一对应，各有千秋，焚香和佩香彼此相辅相成，让闻过不忘。”方青莳说。
欧阳红好的打量着方青莳：“你这本事可大了，鹿武县从没有过香铺，听你音又是鹿武县，以前怎么没做？”
方青莳勾起唇角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