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半月前,禅婆子也问过敬先生账房的事。他的意思约莫是,账不多,但记录得潦,大几项支出对不上,这才耽误许久。”
“确实不是件轻松事。”浮云卿倏地揿住尾犯的手腕,把她按到身边坐下,说道:“明早我去慰问一番。敬先生为公主府劳许久,我总得有个表示才行。”
尾犯点说是,“为甚要在清早?吃过午膳去慰问,不行么?”
却见浮云卿只是意味长地笑着,“我自有打算。”
这晚她睡得不甚安稳。
平时是心浮气躁,今晚却是激动得恨不能把嗓子叫。
她看过不少的话本子。那里面都写过,才子佳子要确认彼此的心意,需得寻个意外,叫小娘子羞红了脸,小官
臊得支支吾吾,不消说,这对有
就成了。
想了一晚的意外邂逅,次卯时一刻便缠着
使梳妆打扮。
浮云卿不欲声张,穿衣裳洗漱的动静窸窸窣窣。越暨岑寂的小院,她才放松地呼了气。
院里冷清,不似她那进花木繁茂的院,这里没有一个花哨的物件。
只围出一块地,洒下菜籽,今下冒出了绿苗,给这冷清的院添了份烟火气。
卓旸不在,倒遂了浮云卿的意。不在正好,她与敬亭颐相处,亦不受拘束。
想及平卯时,敬亭颐已经起来准备给她上早课。眼下浮云卿并未多想,敲了敲户牖,轻声道:“敬先生,你在里面么?要是在,那我就进去了,我有话对你说。”
她的话院里来回转悠,又空地折了回来,没被及时接住。
浮云卿又敲了下,稍抬高些声音,再问:“敬先生,你在么?”
依旧没有回应。
浮云卿无奈地叹声,“看来是不在,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