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欸了声,伺候她穿衣洗漱,捎带试探,问:“公主这桩婚成得这么突然,官家会不会起什么疑心?要是临到来又换了个更合适的驸马,公主那
又怎么
代?”
贤妃说怎么会,“官家每每夜都盼着小六与姓敬的成婚呢!当初不顾男
避讳,非得把敬亭颐送到公主府,还让他在府院住,不就是为了给今
的事铺路么?”
她揉了揉太阳,“你还没猜出来么,敬亭颐做先生只是打个掩饰。他真正要做的,是驸马都尉。官家早就给小六选好了驸马,不论她喜不喜欢,都会找个正当的理由,促成这桩婚事。”
婚事拖得越久,要掺一脚浑水摸鱼的就越多。快刀斩麻,找个听话且忠诚的驸马,不比找个吃里扒外的外家强?
贤妃将书信装好,投烛火。信纸烧成黑漆漆的齑
,她拿银勺一扫,撮进簸箕里。
风乍然一吹,几厘黑齑末正巧扬进了官家的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