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揪着成闵的耳朵,嗔怒道:“你有没有点做墙三面派的自觉?咱们做过多少腌臜事,你当真不知?能苟活一
是一
,已是最好的结局。好好的
子不过,你还想作什么?”
言讫,揪着他的耳朵往内堂走。
王氏斥他:“我得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事,该说什么话。脑袋要是还想待在脖颈上,就把我说的都听进去!”
*
踱将公主府,已是太阳搽了层红霞,昏暝暝。
火烧云照得脸红扑扑的,甫一歇檐,浮云卿便拽下了销金盖,呼着新鲜的空气。
公主府与从前相比,只是多了几处红与金,多了几处囍字。喜庆的府邸,携带着熟悉的气息,一起扑向疲惫的她。
禅婆子接过盖,本想说这不合规矩,睐见浮云卿累得紧,话又噎在了嘴里。
麦婆子终于接来了,笑出泪花。
她拥着浮云卿踅进内院。
“公主,再行一道同牢之礼,您就能歇着了。”
同牢之礼,即夫妻对饮合卺酒。
驸马需在公主门外等候,朝屋门作揖唱词,进屋后由赞者引着盥洗,再拜公主,两对饮。
敬亭颐将辣嗓子的烈酒换成了清甜的果酒。他揿起酒爵,递给浮云卿。
他也累,这份累里看不出任何狼狈,依旧光风霁月。可浮云卿却从他的眸里窥出几分不适应的惊慌之意。
“不要慌,不要怕。”她接过酒盏。是在宽慰敬亭颐,也是在宽慰自个儿。
两平时处得自在轻松,喝着合卺酒,再一对视,皆乐得笑出声来。
“敬先生,你笑什么呀?”
浮云卿咧着一白牙,歪了歪沉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