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过去了。”敬亭颐转了话,“我们再往前走走罢。”
浮云卿心疼地说好。几乎是敬亭颐说什么,她就依什么。
比及逛出众春园,已是下晌卯时。
俩坐在金车里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浮云卿对外面的烟火气充满好,戴紧帷帽后,胳膊扒着车窗,探出往外面看。
暮色沉沉,百姓眼里再平庸不过的风景,落在她眼中,却是活泼又生动。
通衢熙攘,车夫哼着曲儿赶车。想及往常回府前,浮云卿总拐到点心铺或话本坊看看。车夫多提一个心眼,扭
朝车内问道:“公主,咱们还拐不拐了?过了新宋门,左拐便会进到滑安巷。您再想想,还需置买什么物件吗?”
浮云卿撩起一缕发丝,别在耳后。嗅着风里的炊饭气,愉悦回道:“往州桥麦秸拐,把车停在陈家话本坊前。”
车夫“欸”了一声,把车驱得更快。
敬亭颐疑惑地问:“前,
使不是刚给您捎来十几册话本子么?今
您要去,是把那些都看完了么?”
浮云卿回是呀,“别看那十几册有小山那般高,实则故事大同小异。无非是狐狸狎戏俊书生,贵家
越轨探花郎之类的落俗故事。男男
,这个为了霪找妾,那个为了欲找郎,看个开
便能猜中结尾,实在无趣。趁着今下得空,我再去寻几本好的读。”
敬亭颐无奈地笑笑。
贵大多
看些男
得死去活来的话本子。浮云卿也不例外。
陈家话本坊,话本子多,内容也广,最受时下贵们的喜
。傍晚落黑,这时坊里不拥挤。
内室零零散散地走几个,都是芳华年岁的小娘子。
敬亭颐跟在浮云卿身后,看她轻车熟路地绕过一排排书架,不带犹豫地直奔内室南方。
“听使说,近来京里最受欢迎的话本子,都是由归隐录这厮所作。”浮云卿挑出一册封皮上画着青山的话本子,“这册是《西窗小记》,是归隐录的新作。”
“名叫‘归隐录’嚜,还给话本子起名为《西窗小记》。”敬亭颐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