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起身,掸落衣袍下摆沾着的白茅。
“咱们先回苑里的侧殿歇息,朕有些事要与你们这群年青代。”
烂漫山野上的天空,总是离格外遥远。官家信马由缰,抬眸睇着湛蓝的天。
看得久了,总觉这片天空少了点什么装饰。
细细想,无时无刻地想,终于想了出来。
“少云。湛蓝的天空没云,看起来很怪。”浮云卿百无聊赖地揪着狗尾,嘟囔说。
半刻钟前,耶律行香见了萧绍矩,二话不说地跟在他身旁,反把浮云卿留在了林里。
起初浮云卿扯着耶律行香的衣袖,说:“你陪陪我,好吗?我一个害怕,总感觉这林里
森森的,恍若背后有无数只大虫盯着我。”
耶律行香难得没嗤笑她,耐心安慰一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处是定朝土地,你是定朝。来这里
猎,分明得心应手,像在家那般亲切。有什么好怕的?”
言讫便一溜烟地窜没影儿。
家说得对。每年秋猎,浮云卿都会悄摸溜进东林,瞎踅摸一圈,没找到好玩的,再灰溜溜地折返回去。
可今年不一样。她的确感到危险步步紧,脑里上演着刺客刺杀她的恐怖画面,差点把自个儿吓
胆。
耶律行香找萧绍矩,那她找辽国使节总可以罢!
结果使节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绍矩,不知窜到了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