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在意,甚至觉得可笑。
他在乎的那个,安静乖巧地躺在床榻里。骂就骂罢,反正他不会收手。
他早已没有回路可走。
院外风起云涌,院内风平静的生活过了两
。
当晚浮云卿就醒了过来。她的脑子装不下太多事,偏偏那些大事小事都往脑里跑。
一会儿,一会儿恨,一会儿无奈……
欹在床边想事时,侧犯端着桕烛盏走进屋,开问:“公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
暗黄的烛光一晃一晃,顺着床幔往上爬,爬到浮云卿紧皱的眉间,快要把她从烧到尾。
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
浮云卿拢紧被褥,拍拍身侧的褥子,叫侧犯坐到她身旁。
她给侧犯分析一番局势,又开说:“遇上他,就别想正面反抗囖。他的脾
我了解,吃软不吃硬。你若硬要硬碰硬,到最后只会把自己给折进去,得不偿失。不过咱们可以背地里动心思。我想,表面待他如常,背地里与禁中联系。”
好方法,公主真是绝顶聪明。侧犯朝浮云卿竖起一个大拇指,旋即问:“待他如常,是怎么如常?背地里与禁中取得联系,可该怎么联系?”
听过侧犯这番话,浮云卿尴尬地笑了笑,“放心,我了解他。对付他这事,给我。你们呢,就找准时机,趁军兵松懈,溜出府,打探打探外面的
况。再悄摸溜回来,待我整理好所有
况,我自会去禁中一趟。”
她拍着胸脯,坚定地说道:“我从没做过信心十足的决定,可在对付敬亭颐这件事上,从没失过手。”
她可不是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这十六年,别的没学会,偏偏学会了拿捏各种的心思。
心底有种声音,越来越响。
敬亭颐在虚张声势,他根本不会反。所以她不恨他,看他过得如履薄冰,做了一场又一场戏,她只觉得心疼。
唯一未知的事是,从虚张声势地反到光明正大地不反,在这个过程里,他要塞进些什么事件,才能使各方都信服。
这两,她所谓的待他如常,是一遍遍地质问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疑惑,不解,慌,这是她该有的正常反应。
要真比起谁做的戏真,浮云卿不输任何。敬亭颐做戏,那好,她也做戏,看看谁先站不住脚。
不曾想,第二晚,她露出了马脚,敬亭颐也难得慌
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