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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凤凰还能作何挣扎。十六年前，贤妃有孕。那一年，小六降世，这是朕执政以来，听过的最好的消息。同年，朕也听到一个最坏的消息——前朝余孽要造反。那时，朕有个荒谬的想法。风雨飘摇十六年，小六从
娃子长成亭亭玉立的小娘子，按朕的计划嫁给敬亭颐。朕在赌，敬亭颐会不会为了小六，不仅放弃造反，还甘愿做朕手里最隐晦最锋利的剑，把完整的山河图奉到朕眼前。”
官家盯着长信宫灯出，“朕成功了。将铁骨铮铮的男儿汉，塑造成围着小六转的痴
种，朕从里到外地彻底摧毁了他。那种反将一军的快意，大抵只有朕能懂。老浮家做官家的男
，都带着一
疯
。太.祖将疯泄在前朝皇室身上，太宗将疯泄到各种变革上面。朕比起那两位，还算是比较仁厚的。朕没伤害任何好，那些被朕伤害的逆贼，本就该受尽千刀万剐。朕无非是顺势而为。”
他低声说道：“除却心
一大患，朕生无憾。”
听过官家一番疯魔话，通嘉瞠目结舌。他不知该如何评价官家这番作为，他好像谁都没伤害，又好像伤害了所有。通嘉忽地很心疼那位无辜的公主，她什么都没做错，却要承担所有恶果。
享尽舐犊之的公主，从未对她的爹爹起过半点疑心。然而她遭遇过的所有不幸，都是由她爹爹造成。偏偏罪魁祸首丝毫没意识到他的错处，反倒沾沾自喜，这晌已经在幻想后如何称赞自己。
通嘉心里悲凉，感慨道：“您这出
釜沉舟啊。官家，您有没有想过，从启和殿出去后，您该怎么面对后宫嫔妃与您的子
。”
“他们？”官家侧过身，满脸不解，“他们会理解朕的。用一个儿的幸福，换得江山太平，难道不好吗？”
这……
通嘉眉心枯拢，这番话很难评价。
“好，当然好！这想法前无古，后无来者，您是第一！”
殿门被来撞开，通嘉侧目远望。待看清来，他心想能降服官家的终于来囖。心里窃喜，面上却仍佯作惶恐，“贤妃娘子，您您……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