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霆说话时色冷肃,没有丝毫多余的绪,仿佛与他争执的是个陌生
,并不是他的至亲。
“为了一个认识几个月的,你就这样气我?”薄夫
已经顾不得在场还有这么多
,色骤变,气势汹汹。
“你改变不了我的想法,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固执己见,只相信你自己的想法,不肯去了解事的真相。”
“我们之间意见不相通,沟通毫无效果,没有再重复的意义。”薄清霆始终冷静。
“你习惯站在高处俯视别
,从来不肯审视自己,永远觉得自己是对的,听不得任何批评、指责。”
“这些年,如果我与你意见相左,你会不停重复、训斥、警告,直到达成你的目的为止。”
“你总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但这些都出自你自己的意愿,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我一直退让,从来不是因为我觉得你正确,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母亲。”
“现在我已经不想再退让了,希望你不要再涉我的生活。”
他语气不疾不徐,有理有据,像在谈判桌上公事公办,没有半分多余的绪。
薄夫觉得万分刺耳,愤怒、失望、惊疑
织,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落差使她
晕目眩起来,如果不是坐在
椅上,或许已经摔倒了。
“每个都是独立的个体,不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我从来不对你的私
生活发表任何意见,不对你的朋友横加指责,希望以后你也能尊重我的意愿。”
“如果我们无法和平共处,就保持距离。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类似的事,有这样的客不请自来。”薄清霆不是一个
说话的
,除非必要,他大多数时候都保持缄默。
他与薄夫之间,没有多少母子该有的氛围,总是针锋相对,如出一辙的冷硬。
这样明白划出界限,还是第一次。
以前他都避免与薄夫锋,很少回老宅,不理她那些相亲事宜,只说工作忙。
父亲离世给她带来了很大的伤痛,他已经极力照顾薄夫的感受,但是薄夫
并没有顾及他的感受,甚至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此刻,他如此认真与薄夫撇清关系。
他望着薄夫的眼睛,发现里面的愤怒多于失望,心中一下子变得空茫起来。
薄夫整个
都开始轻颤,她脑子里太混
了,已经顾不上林清词怎么样,薄清霆的否定让她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她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竟觉得眼前的一切脆弱的像画纸,一戳就,一切都有种不真实感,简直像梦境。
这种茫然很快变成熊熊燃烧的怒火,想说什么,一时间又无法组织语言。
“我以为你对我有足够多的了解,如果我会遵从你的意愿,与一位合适的妻子结婚,不会等到现在。”
“你每安排一次相亲,我都没有来。”
“以前没有成功的事,在我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之后,您觉得还会成功吗?”
“她有什么好?她根本配不上你。”薄夫脑中一片混沌,这一点却根
蒂固地没有变。
林清词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薄夫说这样的话,以前薄夫
还会稍作婉转,然而语气、态,无一不是在说这种话。
不管她如何理智,听到这样的话,仍然会生气,就仿佛整个被贬低到泥里,连
格都被蔑视。
她自身的格不容许她去和薄夫
吵架,也无法说出尖利
刻的话。血缘关系永远无法斩断,薄夫
永远都是薄清霆的母亲。
她不想最后闹得狼狈收场,或者像她的父母一样,在无尽的争吵里变成一对怨侣。
或许真的要离开了。
哪怕今天能解决,以后呢?
她答应了薄清霆,也知道他的难处。
他是个很好的,那种全然的信任、支持、教导,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照顾,再也没有第二个了。就算有,也不是薄清霆。
但她以前不认识薄清霆的时候,也活得很好。以后就算不能和薄清霆走到一起,也能继续过好自己的生活。
她不想将生中难得的一点美好消耗殆尽,留得满目苍夷。
所以,暂时还是分开吧。
她需要一段时间成长,来确定自己的心意。
如果她与薄清霆都足够坚定,未来仍然可以在一起。
如果不能,说明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宜早不宜晚。
“她很好。”
“我已经决定要与她共度余生。”
“你从未了解过,也不愿去了解。”
“她是我认定的伴侣,此生唯一。”
薄清霆色真挚且郑重,握住林清词的手。
或许是换身体的原因,使他对林清词的
绪也有了隐秘的感应。
某一瞬,他几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