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利乌斯注视着那瓶魔药,嘴唇抿成一条线。
“您就这么看着他们死去?”
黑格惊讶:“你第一件事竟然是关心他们吗?”
这句话就像是钝刀,抵在埃利乌斯的脖子一样难受。
埃利乌斯抬,怒视着黑格,言语充满了愤怒与不解:“难道我不应该关心他们吗?他们是我的臣民!您明明可以不让他们死去!为什么要让他们死去?!”
黑格放下拿着魔药的手:“他们死了就死了……能为帝国的继承献出生命算是他们的荣幸,他们也应该为了保护你而牺牲。按照希尔的话来说,帝国的
才是你真正的臣民。”
埃利乌斯哽了哽,并不否认后半句,她很清楚赫蒂彻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她也愿意继承赫蒂彻的意志,因为她认为赫蒂彻做的这一切都是伟大的,她想成为像是母亲一样伟大的。
埃利乌斯总会把所有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但是想了想,换成一个男
继承
,他会为
考虑吗?答案很显然,那就是不可能,不然这个世界的
就不会成为“附庸”。既然如此,自己又为什么要为他们考虑?
于是,她打算直接质问黑格的行为:“那您呢?您拥有强大的实力却眼睁睁看着他们送死!那您又为什么让他们跟着来可希里森林?”
“出发之前,我就已经告诉骑士长,不需要骑士跟随,我不会管他们死活,可是,骑士长依旧坚持,说是你在,就必须有骑士跟随。我没有担任职位,更不是他们的‘卡佩公爵’,也就没有义务拯救他们。”
黑格所处的位置是自由的,不会被任何事束缚,赫蒂彻也尊重她的选择。
埃利乌斯瞪大了双眼望着平静的黑格,逐渐垂下,握紧了剑柄,露出无力的
。她知道,跟黑格谈论什么感
之类的东西在黑格这里是行不通的。
“现在要回去了吗?”黑格问。
埃利乌斯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注视着黑格,抬起手:“我需要魔药。”
黑格拿起魔药,埃利乌斯很快地夺过,直接喝下,身上的伤以及状态都恢复。
事实上只需要几滴就好了,埃利乌斯这样使用有些费。
不过,黑格也不在意。
“现在回去还太早了,我还想继续。”埃利乌斯的双眼透露着决绝,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
在她们谈话的时候,往这边而来的魔物都被黑格杀死了。
“你不怕魔物了吗?”
“刚开始会很害怕,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
后来,黑格故意放了的一二阶的魔物,埃利乌斯也没有抱怨,抵抗不了,濒临死亡,黑格就会把那些魔物都杀了。
埃利乌斯不断使用着黑格的魔药,黑格看着正在喝魔药的埃利乌斯问:“是因为有魔药你才这样吗?如果没有魔药,没有我,你已经死了。”
埃利乌斯喝魔药的动作顿住。
“你在赌气吗?”
被戳真实内心想法的埃利乌斯注视着手中没有喝完的魔药,沉默了。
“要不要尝试一下不使用魔药、没有我的帮助会是什么结果?就像是你说的,你死了还有福金。”
这确实会像黑格做出来的事。
埃利乌斯的手抽动了一下,她无法想象自己迎接真正的死亡,她现在拥有的勇气、无所畏惧,几乎都是黑格带来的。
要是真的会死,她会很害怕,即便她不想害怕,身体也会本能地害怕,然后退缩。
“冷静下来了?”
黑格的这句询问的话让埃利乌斯意识到,黑格不会真的那么做。
黑格拿出手帕,走向埃利乌斯,擦了擦对方脸上沾着的魔物血迹。
埃利乌斯沉默。
大致擦净后,黑格把手帕放在埃利乌斯的肩膀上:“走吧,带你去看看佩尔特的‘成果’。”
森林里,只有两的脚步声,以及朝这边驰来的魔物,那些魔物在彻底靠近之前,就已经毫无征兆地炸成血
,模糊地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魔物。
埃利乌斯望着黑格,询问:“在您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会是一个好的继承
吗?”
黑格思考了一下:“从客观、总体来看,会是一个好的继承,只不过你过于‘正’,不管是我还是赫蒂彻都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那会造成你犯愚蠢的事
。”
埃利乌斯有点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比起直接询问,她会更倾向自我思考。
黑格忽然说起赫蒂彻的事:“你的母亲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很‘正’的
,但她的‘正’不会过于泛滥,该杀的
还是会杀,可是‘该杀死的
’标准比较低,只要不威胁到她的生命,她大概就不会杀死对方。后来,她那份‘正’逐渐消减了。世界上总有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都无法降服,到那个时候,你身为帝国的主
,就不得不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