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几位族老看向大房这边,乔父等
似乎都并不意外,
显得很是平静,也代表着对乔家再无一丝
分。
而二房那边就是满脸喜色了。
既然大房要走的事实无法改变,他们自然就想在分家上更多得些利益。
乔祖母心中也是暗暗得意,不亏她花费这么多年的功夫笼络丈夫,大房这个原配之子就活该给她的儿
做垫脚石,当牛做马半辈子。
只是乔祖父想让大房净身出户是绝对不可能的。
乔父直接把早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
“咱们乔家是商户,没那么多规矩,既然要将大房过继出去,那么父亲想把东西给谁,是您的自由,做儿子的无权
涉,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儿子从未听说过原配的嫁妆,不给原配之子,反而给继妻之子的。”
“儿子不知道咱们家的田产名字,现在写的是谁,但在父亲续弦之前,儿子却是保留了一分官府备案。想来父亲
明大义,应当不会做出贪墨发妻嫁妆这种龌龊之事吧……”
在乔家生活多年,乔父怎能不知道自己亲爹的德行。
他娘是父亲发家之前娶的妻子,当时乔家穷得很,可想而知她娘能嫁过来,条件肯定不会多好,除了勤快会
活,相貌和
格都普通得很。
因此发家之后,父亲便开始嫌弃糟糠,不仅纳了妾室,还和另一个商户崔家的庶
,也就是现在的乔祖母勾搭上了,想要娶平妻。
他娘受不了丈夫如此给自己羞辱,这才郁郁而终。
当时乔父已经是记事的年纪,怨恨父亲和继母得很,也心知等继母进门后自己肯定没有好
子过,于是便在其他好心
的指点下,早早就把母亲的嫁妆清单证据保留了下来。
防备的就是现在这一天。
“……”
乔祖父和乔祖母这边听到乔父的话,就是脸色大变了。
要说乔家最大的产业是什么?
不是铺子,也不是银子,而就是那500亩良田!
在古代,田产的价值是现代
根本无法想象的,铺子没了可以再买,银子没了也可以再赚,但良田没了,你就算有银子,一时半会也再置办不回来。
田地是这个时代
的生存根本,大家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卖掉自家的田地。
而乔家500亩良田,都是当初原配王氏置办的。
王氏是个典型的乡下村
,她不懂经营生意,但她知道买田不会亏啊。
所以家里发财后,手里但凡有银子就会置办成田产,又因为听多了县城那些有钱老爷抛弃糟糠的事迹,就很聪明的把田产记在了自己的嫁妆名下。
想着万一自己也被抛弃,也不至于净身出户那么惨不是?
乔祖父一直觉得发妻是个粗鄙愚笨的
,轻视之下自然没有太过防备,就被发妻钻了空子……
不过也因此,让后面进门的乔祖母差点没气死。
为了不让这么大一笔财产落在原配继子手中,乔祖母多年来一直在费心费力的洗白这些田产,结果没想到乔父竟然早有准备。
她这些年的功夫可谓都是全做了无用功!
乔祖父也气急,当即怒吼,“那些田产是老夫银子买的,就你娘家里那
落户,她哪里来的嫁妆!”
他一个铜板都不想分给这个不孝的大儿子,何况是500亩良田,乔家最大的一份产业。
“但根据官府备案记录,那确实是我母亲的嫁妆,父亲若是有疑问,可以去官府查询,官府记录总归是不会有错的,还是父亲觉得官府办事不利,这等小事都会失误?”
反正铁证在手,乔父实在懒得争吵,一句话就堵住了乔祖父的嘴。
他们小小商户哪里敢去质疑官府办事不利?怕是不想活了吧。
乔祖父气得额
青筋
起。
乔祖母和二房众
更是脸色难看不已,把500亩良田全部给大房,那还不如直接平分家产呢!
毕竟良田有价无市,他们得到的铺子和现银,表面价值更高,实际价值却是大打折扣,两者不能正常相比。
乔祖父可以选择不把自己的产业分给大房,让大房净身出户。
但是对方却不能扣留原配妻子的嫁妆,哪怕这个嫁妆是对方婚后置办的,但只要官府备案是
方的,那么这份东西,就只能由乔父来继承。
否则按照律法,乔祖父侵吞发妻嫁妆,是要进官府大牢走一遭的。
这就是乔父敢提出分家过继的王牌。
几位族老见此,开
帮腔,
“乔四(乔祖父族中称呼),凡事留一线,
后好相见。你不想将乔家的家业分给过继出去的儿子,大家无话可说,但王氏嫁妆的确该由王氏亲子继承,你无权处置扣留。”
“若是你执意如此,败坏了乔氏一族的名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