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采的药材也特别管用,我和你爹受了那么大的罪,竟都平安无事,你爹连腰上的那点老毛病也被她治好了。”
“当时这年轻的娘子不是一个,她怀里还抱着个小婴孩,孩子刚出生不久,也就个把月,
雕玉琢,可
极了,小娘子走到哪儿都揣着她,后来我们熟识起来,她去附近采药,才肯让我帮着看一看,只若去远路,仍是不肯的。”
“我到也能理解她,这么可的
娃娃,又乖巧,特别懂事,轻易不哭,伶俐得不得了,谁见了能不喜欢?”
“我和你爹的病见好,我都想着要同那娘子告辞了,不曾想她那天出去,说是去周围村子再找些药材,也给我和阿郎寻个驴车之类,没想到回来时,不知遇到了什么事,竟受了重伤,一
栽倒就再也起不了身。”
“她是我的救命恩,我和阿郎自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舍了她而去,偏阿郎的腿脚还没好,我也受了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实在是没了法子,小娘子却是豁达,醒过来只道天意如此,无可奈何,唯一担忧的就是那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儿。”
“小娘子说,她是婴孩儿母亲的使,主母已不幸去世了,唯留下这一根根苗,她也是思来想去,知道自己的身子怕是撑不住,便苦笑着对我道:‘大嫂是个厚道
,按说此事不该牵扯到大嫂,只我如今这境况,怕是真不成了。’”
“她似乎也很犹豫,期间数次跟我们说,要托我们去递送个信,到最后却又不曾多言,等她实在挨不住,终于下定决心把孩子托付给了我和阿郎,只道她已是无法查证到底何
可靠,何
又是
佞,若是真让我们把这孩子送到她该去的地处,怕是路上不太平,说不得孩子活不了,也要牵连我们二
的
命,于是她便求我收养了这个孩子。”
姜氏拉着顾湘的手,低着幽幽叹气。
顾湘轻声道:“这是我的福气,天底下能像阿娘这么疼儿的好
,肯定没有几个,我能进咱们顾家的门,必是我上辈子修了功德,这辈子才来享福的。”
姜氏顿时笑起来,那点复杂的心绪也一扫而空,伸手拥着儿的肩
,叹道:“真是阿娘我最贴心的小棉袄。”
哪怕她有了小五,心里还是最疼阿湘。
她以前也不知道,原来自己有时候居然真不算是个俗,根本不在乎什么血缘不血缘。
她只知道,阿湘是她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呵护大的,当时家里不宽裕,她又没真生产过,自是没有水,只能努力赚钱请村里的婶子来帮着喂。
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
哎!
“那位娘子死得惨,她留了话,让我们把她火葬了,只她身上带着的东西,要我们不要打开,直接和她的骨灰合葬了就好。”
姜氏轻声道,“当时顾庄少,祖坟偏僻,我和阿郎是偷偷摸摸地给她修的坟茔,那块石碑,也是阿郎去给
修房子时,专门到府城买的,让
运送过来,思来想去,也不知姓名,
脆就把她夹在书册里的小书签上的字——‘拟将
月鉴衷肠’给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