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着一丝不确定。
“罗兄有那么多丰文书院的同窗,哪个不是佼佼者,去请教谁不是请教,何必专门来问我这个半瓶水呢?”江自流说。
他率先提出“请教”二字,提前断了罗英卓想找自己代写的心思。
罗英卓何尝不明白江自流的意思。
以前在大罗村的时候,他可是直接明示过江自流的,一连几次,无一不是被拒绝,这次他走怀柔路线,想委婉一点,但还是被拒绝了。
不过罗英卓并没有感到恼怒。
一来,这毕竟是楚年放在心尖上的好夫君,便是看在楚年的面子上也没必要跟他生气。
二来,不为钱来,不为利往,温和委婉地拒绝,也是一种风度了,敬他是条真汉子。
罗英卓以前也物色过其他,但只要一提出代写作业的事,对方要么就是表现的极为清高,脸红脖子粗地
大骂,说什么投机取巧有辱斯文;要么就是张嘴天价,恨不能把自己薅下一层皮来才好,还要美其名曰这是封
费,是另外的价钱。
罗英卓也是心高气傲之,前一种
那样骂他,他自然不会一遍遍舔着脸去找,至于后一种
,利益熏心,反而让
信不过,指不定哪次价格没谈的拢,就会东窗事发,自取灭亡。
长长叹了气,罗英卓往椅背上一靠,骨
好似都软了几分,露出了一副疲倦相。
这些子,他东奔西走,发动关系,好不容易是把书院那边稳住了,如今只差一卷答案......
想他罗英卓,刀山火海都不怕,偏就怕这软软的一纸一笔。
真他娘地不想读这书了。
罗英卓在心里暗骂道。
江自流瞧他颇有几分自自弃的模样,有些不忍,说:“罗兄倒是可以把题说出来,你我二
一同探讨,也让我见识见识丰文书院的文气。”
代写是不可能代写的,但是听听看题目,若是会的话,给点思路未尝不可。
见江自流态度有所转圜,罗英卓瞬间从椅背上弹坐起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便是题,江弟,请吧。”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江自流把题念了一遍,眉
轻轻拧在了一起。
“不错。”罗英卓目中浮现嘲色:“我之所以跟那糟老子顶了嘴,差点闹到被扫地出门,为的就是这道狗
不通的题
。”
江自流端端正正坐于桌前,沉吟不语。
罗英卓道:“江弟是如何看待这句话的?你认同这句话吗?”
江自流微皱眉,摇了下
:“言过其实了,何至于‘万般皆下品’?”
罗英卓:“士农工商,三教九流,谁不是挤
了脑袋想跻身进
一流士大夫呢。就拿我爹来说,他一辈子行医,该有的几乎都有了,也早得了各路
的尊敬,还不是常常惋惜当年无缘科举?他是没法科举了,却将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铆足了劲一
脑地叫我去考,你说这多可笑!”
江自流宽慰他道:“可怜天下父母心。”
罗英卓嗤之以鼻:“若我娘还在,断然不会允许我爹如此蛮横。”
江自流注意力多在题上,把话题绕回去,问说:“说到科考,我虽知之不多,却也知道,考试应该不会考这种题才是吧?”
“谁知道呢...”罗英卓一摊手。想了想,又说:“我只考过童生试和乡试,确实没遇到过这种题。”
江自流问:“丰文书院的夫子都是大贤,怎么会出这种尖锐傲慢的题?”
罗英卓又嘲道:“许是我不学无术,把那糟老子气到了,想要给我个教训吧......他或许是想告诉我,唯有读书、谋求仕途才是
生唯一的出路,却不知道,他这样的说法只会让我觉得仕途肮脏又恶心,更加厌恶读书!”
江自流:“罗兄是中
。”
可题摆在这里,不能完成答卷,就不能回去书院上课,是一个切切实实摆在眼面前的大麻烦。
江自流浅叹一声,说:“为了顺利回到书院,便是再讨厌这道题,罗兄也得写出一份让夫子满意的答卷才是。”
听到江自流这么说,罗英卓的眼顿时郁了下来:“你的意思,我明明不赞同题
,却还要为了迎合夫子去解答是吗?”
江自流平静地看着罗英卓:“罗兄之所以到处请客,不正是因为想要回到书院吗?”
“嗯哼?”罗英卓抬起了下。
江自流又说:“既然你的目的是回到书院,那么无论放在你眼前的是一道什么题,都只能好好解答了。”
罗英卓忽然就有些失望:“原来你和外面那些家伙们并没什么不同。”
江自流并不在乎罗英卓怎么看待自己,淡淡道:“解题只是手段,并非目的,罗兄的目的是回到书院继续念书,只要分清楚这两者的区别,心里便不会觉得太膈应了。”
罗英卓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