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时候,楚年穿着一身喜服,额上还有伤,别提有多狼狈。
可就是那么狼狈的楚年,在看到晌午才起,穿着睡衣的自己,眼里浮现的居然是嫌弃。
楚年没有对他点哈腰,没有向他殷勤献媚,或者说压根就没怎么用正眼看他。
哪怕他后面换上了得体的衣裳,打扮得耀眼夺目,叫任何见了都是赞叹不已,投以他或憧憬或
慕的眼,可唯独楚年,依然没有将他放到眼里。
罗英卓在那一刻,心里涌上的竟然是一份陌生又澎湃的欣喜。
这个哥儿,没有把他当成罗郎中的儿子,更没有把他当成罗童生。
这一点在后面楚年抬起,问他叫什么名字时,得到了证实。
每每想到此处,罗英卓总会心悸不止。
“喂,好端端的,你走什么?要进书院没有其他条件了吗?”楚年哪知道罗英卓思飞到什么地方去了,讲得好好的,居然突然走起了。
罗英卓飘远的思绪被楚年打断了,回过来,眼睛看着楚年,对他露出了一抹笑。
罗英卓廓分明,五官突出,长相极为锐利,故而他每每笑起来,都带有一种极强的张扬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