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
岂不更是给遗民艰难黑暗的生活带来一隙希望。
可为国而死的是成王李翼,跟这个相里舟又有什么关系?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在败军面前胆小鼠窜的小。
连鱼柳都动摇了,不知相里舟用这套说辞蛊惑了多少。
蒙晔和鱼柳还在争吵,童子开门送药进来,那争吵声愈加尖锐刺耳,一阵风飘进来,吹落了挂在寝阁的画卷。
鱼郦不顾自己手上扎满了针,忙起身去拾捡画卷,画卷上瑾穆笑容温润,眉宇舒展间颇有些悲天悯。
她抚着他的画像,耳边充斥着争吵声,终于忍不住,弯身哭起来。
万俟灿在她身后朝她伸出手,却又不知该如何劝,默了许久,只有去把她手上的针一一拆下。
鱼郦啜泣:“怎么办?瑾穆你说,该怎么办?”
自然唤不来回答,瑾穆浮于画卷上,如一尊游离于世外,安静宁谧地俯视众。
万俟灿默默守着她,目睹她痛苦煎熬的模样,心生恻隐:“不要管了,你好好过你的子。你这副羸弱的肩膀,扛不起如此重担。”
鱼郦扶着墙上画卷,歪看她,双目水雾迷朦,有
碎凄清的光。
万俟灿抱住她,“只剩几,你的手就会好了。做皇帝的
也好,做民
也罢;富贵也好,贫贱也罢。你只为自己活,再不要去牺牲自己了。”
鱼郦怔怔愣愣,过了许久,才反握住万俟灿的手。
她没再理蒙晔他们,乘马车回了酒肆,赵璟仍旧未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