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鱼郦裹着被子坐起身,一本正经道:“既然乌耶莫多要月昙回去,那你就派重军把月昙送回去,乌耶莫多若有微词,就说是月昙公主怕谋害她,央求赵官家派军护送。
原刚刚经历了夺位之争,其混
不下于我们大魏,那乌耶莫多不过是小部落首领,靠着投机暗杀老可汗,夺得王帐,必然引来诸方不服。这个时候月昙若以老可汗之
的杀回去,与乌耶莫多夺权,未必没有胜算。”
“若是赢了,我大魏军队便可控制王庭,边关百年无忧;若是输了,也必使局面更加混,乌耶莫多元气大伤,一时半会无力攻伐魏境,正好给我们喘息之机。”
赵璟认真思索,权衡利弊,惊喜地发现这是一条妙计,比这些子枢密院和兵部递上来的法子高明百倍。
但他有一点顾虑:“月昙能担起此任吗?”
鱼郦道:“戎狄可汗薨逝一年有余,月昙能哄着官家一直把她留在京中,这份忍辱负重的本事不亚于当年官家在都亭驿为质。”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赵璟有些恼:“我同那月昙清清白白。”
鱼郦微笑:“好,清白。不必有顾虑,乌耶莫多此野心勃勃,若留着他,早晚有一战,倒不如将战场放在
原,官家可隔岸观火,既避免战火燃至国土魏民流离失所,也能抢占先机。若月昙胜了,我魏军可顺势占领
原要塞,自此,韶关之忧可彻底解除。”
“若官家不放心,可派一得力将统军前往,只是借用月昙名号,能发挥多大作用全看她自己的本事。”
赵璟稍作思忖,觉得此计可行,若真施行得当,诚如鱼郦所言,至少可让韶关安宁百年。
他一扫多颓气,一刻也等不得,忙让内侍召月昙
宫。
此夜注定无眠,鱼郦脆披衣起身坐到书案后,摆出三只茶瓯,斟下热茶。
烛光下她专注,身子纤弱却底气颇足,赵璟看得有些出,他意识到,鱼郦……真的和从前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说:
喵……惊不惊喜
第章
赵璟悔恨万分
月昙是夜被禁军带到了御前。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青丝湿透紧贴着小巧的面,裙裾滴滴答答淌着水,又是被禁军冲藏身的别苑强硬带来, 周身说不出的狼狈。
鱼郦将一瓯热茶递给她, 她接过,朝鱼郦投去可怜求助的眼。
两虽有血缘的牵绊,但毕竟自小没在一起生活过,说不上有什么感
, 只是如今鱼郦是月昙唯一能握住的一根救命稻
,看向她的目光难免殷切。
赵璟在一旁冷眼看着,心道这多余的善良。
官家自然不会纡尊降贵与外邦臣多言,由鱼郦向月昙说明两
商定好的计策。
月昙沉默了良久,咬了咬下唇,“这样一来, 我岂不是成了引狼室的罪
。”
这话说得妙, 用狼来形容赵璟。
赵璟扬眉, “公主如此明义,想必也不会继续赖在大魏, 乌耶莫多说到底也是原的
,应当不会对公主多做为难。”
月昙脸色惨白,纤细的身体轻晃了晃, 几欲倾倒。
她再度楚楚看向鱼郦。
鱼郦摇:“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好的法子。”
鱼郦想起明德朝时, 戎狄屡屡进犯边境,瑾穆在应对中原各路节度使起义的间隙还要分去对方边境之忧,那时的他心力瘁, 某种程度上坐视了戎狄的壮大。
从那个时候鱼郦就知道, 外患不除, 社稷难安。
赵璟还担心鱼郦之仁,月昙朝她装装可怜她就会心软,还好没有。
他以手擎额,在一旁认真地观察鱼郦,也是今夜他才发现她真的和从前完全不同。
不过五年,真能使一个脱胎换骨吗?
殿中如潭般静默,窗外雨声淅沥,显得屋内尤为冷寂。
月昙绞扭着衣角,经历了一番天战,终是红着眼眶,轻轻地点了点
。
赵璟在一旁看着,颇有些鄙薄不屑:真是个软骨,空有一张和鱼郦相似的脸,却与她一点都不同。
这个念刚刚落地,连赵璟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这是在想什么,不是一直都希望鱼郦忘记前朝,撒手不要管那些所谓的前朝旧,按照他的意愿来活,做个识时务的
。
可是当眼前真有这么个时,他却瞧不起了。
赵璟满心纠结,月昙已经黏糊糊地拉上鱼郦的衣袖,她轻声说:“姐姐……”
赵璟立即厉声道:“不许这样叫她!她不是你的姐姐!”
这本就是一场易,
易的内容既包括放月昙一条生路,也包括将鱼郦的身世之谜永远
埋。
月昙冰雪聪明,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擦眼泪,抬眸凝睇着鱼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