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身形,甚么经幢,甚么大幕,尽都消失不见了,像是倏忽间溃散在了风雨之中,消弭于无形。
……
庭昌山,山顶道宫里。
仍旧是丹霞老母的法身端坐在莲台上,仍旧是淳于淮立身在道殿中央,冷眼去看丹霞老母。
短暂的沉默与对视之后,终于,还是淳于淮不大耐烦的开问道。
“又唤我过来做甚么?”
丹霞老母的脸上瞧不见丝毫的悲喜模样,她只是静静地开,像是聊起家常来的落寞老
。
“闫家的老三,死在外海了。”
闻言,淳于淮挑了挑眉。
“所以呢?填进去三条命都不够,这会儿又要喊着我再填进去一条
命?我知道,这些年里你想着开宗立派都快想疯了,可是,从古至今,你可曾听闻过只有祖师孤零零一
的圣地大教么?”
闻听此言,丹霞老母反而和蔼的笑了起来。
“乖囡,真个教身气血影响了魂和思绪?咱们娘俩掰扯掰扯,不论是看上
家的灵物,还是教你大姑姑去闯山门,又或是瞒着一家老小跑去灵丘山……乖囡,这一切从
算起,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你做下的!这庭昌山里,谁都能恨
,谁都能愤懑!可唯独你,唯独你淳于淮!你没资格恨!没资格愤懑!更没资格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