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立时间就遭受殒命之厄,最好还是不要这样贪婪无度的炼化妖兽魂魄!
天底下会内炼法的不止你一,掌握着通幽秘术的法统也不只是庭昌山,不是只你一
这样的聪明,知道能够借着妖兽魂魄的记忆洪流,在内炼的焰火里煅烧出些甚么来。
可来来往往,这一路奔逃,你也不只是见过两三个的修士了,见谁真个用这样的方式修行了?一条通衢的捷径不会被忽视掉,少有
涉足,只能说明这条路蕴藏着凶险!
你未曾见,不代表这样的凶险并不存在!就像你刚刚那样,若非是我振动法剑吟啸,你有没有想过一
里将一道完整的筑基境界妖兽魂魄真灵全炼
丹鼎之中,会是甚么后果?
一,胃囊丹鼎碎裂,甚么玄冥丹鼎的义理,尽都烟消云散去,成一场空;二,泥丸宫碎裂,灵台崩塌,心魂魄在洪流中冲刷溃散,魂飞魄散就在眼前;三,炼成夏时剑。
你觉得,会是甚么样的后果?”
话说到最后,淳于芷的声音里几乎满是发自内心的愤懑。
楚维阳的心里面,是良久的沉默。
十余息时间过去,这会儿,淳于芷也不知又想到了甚么,许是觉得自己方才绪激烈过甚,又许是觉得不该用这样的心态面对楚维阳。
再开时,她又变得稍稍温吞起来。
“与你说这些,是不想看着你殒身在我眼前,有法剑禁制牵系,你我是生死具都在一条船上的,你若是殒命,我便彻底成了孤魂野鬼,只怕这一辈子再怎样挣扎,都没了回返庭昌山报仇雪恨的机会。”
闻听此言,楚维阳的复杂,心之中传递去的声音也愈发疲惫且慎重了些。
“我明白的,芷姑娘,你所说的,我尽都明白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倘若我方才未曾悬崖勒马,恐怕就要被坏了命根基去。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魂魄真灵这等超脱一整个大境界的宝药,只怕其中已满蕴毒
,我又无法像筑基境界妖兽血
那样,用丹道的君臣佐使去将之熬炼……”
话说及此处,楚维阳忽地戛然而止。
这天底下的道与法,与命的修行之间,从来都是相互印证的,从来都像是
阳两面一般。
没道理血能用丹道去调和,魂魄真灵中,却没那类似的法子。
炼得血宝药,能用山河簋,若是想要炼魂魄真灵……
楚维阳的思绪随即变得发散开来,紧接着,他磅礴的思绪里似是有所感触,旋即教楚维阳的目光落到了那面通幽圆镜上面。
老实说,这面圆镜是没法与山河簋比拟的。
山河簋是完整的一件法器,是承载着楚维阳玄冥丹鼎义理的器胚,是炼了北海玄铜,准备好了南山赤铁,几有法宝之姿的浑厚跟脚和底蕴。
可这面通幽圆镜不过是一块纯粹的炼金而已,其上一道禁制篆纹也无,只有通幽秘术的蝌蚪文织成符阵,篆刻烙印在炼金熔炼成的圆镜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