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去,翻手间的时候,那曾经由楚维阳篆刻的木牌,被谢成琼当面祭起——
故剑修马三之墓。
只看着那八个篆字,这会儿时,并不是因为防备,楚维阳张着嘴分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那繁复的记忆透过光
岁月,轰击向楚维阳的心
处,竟教他再度失语。
与此同时,谢成琼那略带伤感的声音响起。
“我自道城听到消息的时候,再往镇魔窟的方向赶去,就已经来不及了,走到灵丘山近处的时候,便只寻到了他的坟茔,再往回追溯去,些许细枝末节里,也尽都是他传授给你春时剑的潦痕迹了……
我将他的坟茔迁回了天泰道城,可到底没亲自送他一程,便总觉得心底里念不通达,于是想着,许是见了你之后,心里就会好受一些,可是连我也没有想到,会在宝瓶江畔与你这么撞见,教我颇感意外。
早知是这么个道左相逢,我出门的时候,就不该将谢姜带在身旁,也正因此,后面几经找补着,想要一劳永逸,将你身上的些许疏漏换一番说法,彻底遮掩了去,谁承想弄巧成拙,成了如今的局面。
不过说起来也不算是坏事,只是事关乎更高邈的境界,你需要知晓,此事范老已经将你摘出了因果去就好,无须再思虑这个,你这会儿只需要告诉我,虽说身为圣宗传
,可你又是怎么学会吾家云霁经的?”
楚维阳早已经过了见到一个,三言两语间就示之以诚的年纪。
那一闪瞬间,前世今生的种种话术涌上心,半真半假之间,楚维阳就已经想到了许多的说法,各种版本不尽相同的故事。
也正是这一念间,楚维阳看向谢成琼,看向她身前悬照的那木牌上的八个篆字。
紧接着,曾经宝器幻境之中的另一端经历遂也涌上了楚维阳的心。
原地里,兀自叹了一气,楚维阳一翻手,取出一枚储物袋来,还是决定将事
原原本本的告诉给谢成琼。
“前辈……”
……
与此同时,外海。
一场金丹境界之下最为巅峰的生死厮杀,似乎在这一瞬间便要告一段落。
此时间端看去,百花楼六长老的气息一息胜过一息,在几乎皆尽这场风源
的地方,浩浩的妖风与烟尘将一切的风雨尽都排开。
正中央处,若隐若现的暗金色花丝在半悬空中缠着,化作一道繁复至极的大阵,将闫见微的身形裹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