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来，有这样的变化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了。
早先是冉靖随侍在离恨宫大长老的身侧，一来二去，也算是知晓了师兄这里的遭遇。
他无从猜度，一个
在跨越了生与死的界限，连魂魄真灵都被封禁在了鬼符之中，复又侥幸挣脱出束缚，反向夺舍了另外一，得以于尘世接续生路之后，该会有怎样的心路历程。
但冉靖能够明白，反复越过生与死，那无边的恐怖之中，带给的一定是发源自根髓处的蜕变与升华。
有变化是正常的，没有变化才不正常！
甚至，冉靖觉得，这一桩生与死的蜕变，实则更教自家师兄的行事方式也成长了许多。
一念及此，冉靖终是爽朗的笑了起来。
“怕甚么！师兄，无需顾虑这些，咱们离恨宫门，还怕甚么旁的
私算计？你在天武道城再继续待下去，也没甚么趣意可言了，不如与我一同回返靖安道城，到时候师尊当面，许是师兄这一身修为，都有恢复的希望。”
闻听得此言，楚维阳遂松开了摁在冉靖肩膀上的手，他的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起先时是抿着嘴沉默着，最后更是无奈的摇了摇
。
“回不去了……”
楚维阳喑哑的声音几乎像是呢喃一样，却仿佛蕴含着某种要将道心撕裂去的痛苦。
这尽都是封存在楚维阳道心之中的真正绪，不过是通过嫁衣秘法，嫁接在必要的时候，刻意的展露出来而已。
闻听得此言，冉靖终于大惊失色。
“怎么……师兄这话从何说起？”
楚维阳指了指自己，声音之中满是无奈与落寞，又颇带着些看
世之后认命的坦然。
“那一
里，我以残魂夺舍，已然是向死而生求得生机的逆天之举，这接续尘世路，实则我已非我，离恨宫的道子大师兄已经死在了那一，我若回返，宗门之中总有昔里觊觎我底蕴的，这不是你或者是咱们师尊一之力便可庇护我周全的。
这其二，天底下的因果与命数，尽都说不清楚，我夺舍这的跟脚，也有问题，身上的法统，有很大的问题，可我彼时乍一夺舍，魂不稳，再想着散功重修，便是取死之道，于是，我又不得不接续了这一身的法统，接续了那必然的法统因果。”
到底是圣地大教出身，楚维阳这里只寥寥数句，落在冉靖的耳中，便已经教他想象出了那艰辛的朦胧
廓来。
也正是思量到这些，冉靖遂也明白过来，缘何楚维阳要说自己已经无法回去了，缘何自己这样径直找上门来，有泄露去师兄跟脚的可能，教他这样焦急。
原来自己所以为匆匆路过的客居之地，已然是师兄如今寄居的天地寰宇。
没来由的悲怆绪霎时间席卷了冉靖的道心之中。
瞧见冉靖这里已经开始不自然的抽动起鼻翼来，原地里，楚维阳背在身后的那只手，遂也轻轻地松开了掐捏的法印。
用药，效用恰到好处就可以，否则过犹不及。
眼见得，冉靖这里已经七上面，楚维阳兀自皱着眉，像是在思量着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