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魏天星沦落为背景,坐在床上,不能动弹。
莺莺和另外一个子围在桌边。
秋玉疏微微眯眼,那子的眉眼有些眼熟。但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那子道:“莺莺啊,你听我一句劝,别吃这些害
的玩意儿了,修真界没一个好东西,他们为了证道飞升,什么都可以舍弃!那狗东西不会再回来了!”
莺莺一手托腮,一手摩挲着魏郎送的黑色琉璃瓶,唇边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摇了摇:“容容,魏郎他许诺了我,就不会食言。他从来不曾骗过我。”
那叫做容容的子冷笑一声:“都十年了,你还信他呢?你连孩子都生了,他可曾回来看过?”
已经过去十年了?还生了孩子?
众一惊。
莺莺的容颜不曾有丝毫改变,一如前一幕那般,肌肤滑、身段玲珑,毫无岁月侵蚀的痕迹。
“你看,我还如十年前那般模样,魏郎的确不曾欺骗我。”莺莺放下琉璃瓶,冲着容容展颜一笑,“他不曾嫌弃我是风尘子,对我一片真心,我自然也要用真心回报。”
容容无言地看着莺莺,直接气笑了:“没见过你这种痴的傻子,你且说说,这十年,他这个
不曾出现也就罢了,可曾来过信?”
莺莺抿了抿唇,眼波流转,笑道:“他们修真界的事复杂得很,若是贸然给我写信,可能会有危险。”
秋玉疏比那容容还要生气,整个都快
炸了。江子湛怕她一发脾气就殃及无辜池鱼,早就躲得远远的。
她怒道:“写信而已,能有什么危险?一封信都没收到,还这么痴?蛊虫是把她的脑子吃了吧?!若我是她,就立刻去把那姓魏的狗东西给抽筋扒皮!”
江子湛疯狂冲越明初使眼色。
越明初没能立刻领会到江子湛的意思,晚了一步,果然被秋玉疏瞪了。
秋玉疏挑眉:“你去了大化门之后,如果不给我们写信……”
越明初立马保证:“我写。”
秋玉疏没办法冲进莺莺的记忆去砍,于是随便揪一个离得最近的撒气,倒并不是真的针对越明初。
见他一脸诚恳,不由舌打结:“你……”
越明初继续保证:“每七一封。”
秋玉疏摸了摸鼻子,移开视线,“哼”了一声:“你最好是。”
江子湛心有余悸,嘟囔道:“可怕的,幸好我刚刚跑得快。”
他瞥见越枝枝抿着嘴,脸上漾着诡异的笑容,像一只偷吃到米的小老鼠,不由疑惑:“你乐什么?你还是你兄长的亲妹妹吗?”
越枝枝不想理脑子里除了灵石没有其他东西的江子湛,自顾自乐着。
她再迟钝、再没感经验,在齐修苦
婆心的各种举例论证之下,终于逐渐发现了秋玉疏对越明初的不同寻常之处。
她觉得,有戏,太有戏了。
那一边,容容从莺莺乌黑发亮的发中,揪出一缕白发,质问:“可现如今,那什么狗
合欢蛊虫快要死了,也不见他再给你补一只新的?”
合欢蛊要以欲/念吃食,可莺莺对着别的男都提不起兴趣,没办法继续滋养合欢蛊。
莺莺沉默片刻,用手绞着帕子,小声道:“我前阵子结识了一个归墟宗的修士,他有合欢蛊,可以卖给我。”
容容瞪大眼:“我可听说,修真界一只蛊虫就价值千金,你能买到?”
莺莺将发别到耳后,漫不经心道:“他不求钱财,只求我。”
容容的面上浮出怒意,冷笑讽刺道:“这些修士,声声要修大道、求飞升,觉得咱们凡
肮脏庸俗,却偷摸来咱这寻欢作乐,真是道心坚定呢。”
不管容容怎么怒跺脚,莺莺只是一声不吭。
容容舌燥地骂骂咧咧半天,终于忍无可忍,拍桌甩袖,愤愤离去。
莺莺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眸色,看不分明其中的绪。
众自打听到“归墟宗的修士”后,就面面相觑。
等莺莺的回忆安静下来,越枝枝忍不住开问:“会是……是谁啊?”
秋玉疏冷笑一声,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穿金戴银的肥胖身躯。
场景再次转换。
房间的门“嘭”地一声被关上,一片衣角消失在门外。
莺莺闭着眼,一动不动地瘫在地上,衣衫不整,发髻像是被风吹的云一般散
,露出的肌肤上遍布触目惊心的青色和红色伤痕。
越枝枝倒吸一冷,小声道:“她这是……是被归墟宗那
折磨死了吗?”
话音刚落,莺莺就动了一动,然后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
她的脖子十分僵硬地向左转动,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
然后竟然足足转了一整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