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问陈长寿，“司言灵是个什么样的
呢？”
如果司言灵活到现在，应该与陈长寿差不多的年纪，甚至可能还要小几岁，陈长寿一直在浑天监供职，不可能不知道。
“他啊……长安都唤他玉灵郎，长得俊俏极了，就像魏大似的。他很秘，极少在白天出来，我一共也就见过几次。司言灵天生就特别白，特的是连
发都是白的，眼珠也不像一般那样黑，而是灰棕色，穿着绯色官服，整个像是雪堆出来、玉雕出来。”
陈长寿陷
了长长的回忆之中。
那时，司言灵还未到长安时，满长安便已知道他的名声。
“玉灵郎”这个称呼始于他任浑天令第一句预言，盛于第二句预言。
他说出“长安有疫”的时候，还有许多半信半疑，他便说出了具体的位置，并带亲自去找。那时候就有许多见过他，寻常若是生的这样独特，定然被视为异类，但他不同，他是言无不中的浑天令，他的俊美、秘、特令他一夜之间成为传。
那一次陈长寿并没有亲眼看见那是何等风姿，他印象最
的，是司言灵说第二句预言时候的
形。
夜半的时候，司言灵令浑天监所有官员登观星台。
他们赶到时，他就站在这座观星台上，并没有穿官服，而是着了一件素白宽袍，雪白的长发半拢在身后，身前就是苍穹如盖、漫天繁星。
所有都到齐的时候，司言灵才转回身，修长的眉紧蹙，目中尽是悲痛，说出了他任浑天令以来的第二句预言。
也许那时候他就算到这场灾难无法避免，所以才一早就身着素衣吧！
长江决堤，成千上万的死于那场灾难，就在这之后不久，司言灵便一个静静的死在了观星台的甬道里。
有说，司言灵是泄露天机才会遭到报应，而这个“天机”并不是指长江水患，而是指他的第三句预言。
陈长寿慢慢讲完这段过往的时候，魏潜已经回来了。
崔凝站起来，道，“我听到到处都是声音，所以便让他们暂时不挖了，万一没挖找，还把司言灵死亡的地方给
坏了呢？”
十年过去，这里没有留下太多痕迹，不过崔凝说声音的事，他相信她的判断，遂言，“各位先回去吧。”
差役齐齐应声离开。
魏潜与陈长寿、崔凝走在最后，他问道，“出去之后，劳请陈大把这四个月以来的值夜安排给我吧。”
“好。”陈长寿应道。
大多数的衙门都有值夜，浑天监这种需要每天夜观星象的地方自然更是如此。
“平时除了值夜之，浑天监中还会有什么会晚上留在这里？”魏潜问。
“还有生徒。”陈长寿顿了一下，补充道，“她们只许留到子时。”
浑天监的生徒就居住在浑天监一角的院子里，子时之前关闭，有当值的官员查点数，但即使也不能保证他们全都乖乖听话。
魏潜道，“最近浑天监里有缺吗？”
陈长寿道，“这要问当值之。”
“这把钥匙，暂时就由我保管了。陈大没有意见吧？”魏潜摊开掌心，手里赫然是两把甬道的钥匙，也不知他是何时拿到手中。
“魏大请自便。”陈长寿客气道。
算起来陈长寿是从五品官员，比魏潜还高一级，但是监察司乃是圣上心腹，浑天监又是圣上最不待见的衙门，两者之间的天差地别，区区一级根本算不得什么。
第九十九章 藏尸
今
的发现很可能会惊动凶手，因此一离开浑天监，魏潜便派了两个武功高手过去盯着，免得那些尚未发现的证据被清除。
拿到浑天监所有官员和生徒的名字，魏潜带着崔凝去了一趟工部和吏部，拿观星台的筑建图纸和浑天监所有的身份存档。
“浑天监所有的户籍都在这里了。”吏部郎带着两进档室，命从角落里拖出两
大箱子，“从司言灵开始至今，一个不落，你们抬走吧。”
“多谢。”魏潜拱手道，“浑天监的生徒不在此列吧？”
吏部郎中答道，“自然，浑天监一向单独招考生徒，他们又不算官员，自然不可能有。一直以来所有的户籍资料都是浑天监一手掌握，待考验结束之后，他们认为谁有资格为官才会报给我们存档。”
如此就不太好办了！魏潜知道浑天监的官员是从生徒中挑选出来，他们经过一
一的淘汰，最终留下的才会被安排官职，其他则都发回原籍，或者直接拿了户籍自找出路。一下来，少那么几个，根本不会引注意。若凶手可以控制浑天监，很轻易就能让一名生徒消失，不留一点痕迹。
两离开吏部，便上了马车。
魏潜将筑建图摊。
崔凝不太看的懂，便直接问道，“没有密道吗？”
“图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