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着一张脸道,“大一向心中有数,是以属下先前犹豫不敢僭越,但一路想来,既然家主命属下照顾大
,属下自应尽到本分。”
崔凝故意逗她,瞪大眼睛道,“我闺阁规矩学的不大好,哪儿知道这里不能来?”
她本意是装作不懂规矩,谁料崔平香沉默了一下,竟觉得此言十分在理。
崔凝如今的身份也不是闺阁子,又怎能以平常规矩约束她?想罢,崔平香肃然道,“大
说的是,属下想岔了!”
崔凝扁扁嘴,“你这无趣的很。”
崔平香比她高了大半个,垂眸正瞧见她扁嘴的动作,遂中肯的评价道,“大
这表
太稚气,会
坏威严。”
“嗯嗯嗯,是的呢!”崔凝点的如小
啄米,嘟着嘴刻意用娇嗲的的语气道,“平香姐姐说的好有道理呢!”
她穿着油绿的官服,戴着比脑袋略大的僕,额
上还有碎碎绒毛不愿被束进帽子里,傲娇的探出来随着微风招摇。
真是……
崔平香决定当自己瞎了聋了,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两边说边走,从后门进了梦玉馆。冲**亮了监察司的腰牌,在对方惊的目光之中直奔殷卓所包下的院子。
据**代。殷卓重金在梦玉馆包下一个院子,有个固定的相好叫白鹭。
崔凝原以为关于殷卓的传言有虚,不是说痴吗?居然累月宿在
馆里!然而当她见着白鹭之后,才确定这殷卓确实是个痴
。
小满长得并不是多么美艳,但猛一看,眉眼间竟像极了俞织如!比俞织馨更像俞织如的孪生姐妹。
“在下不知崔大前来。衣衫不整。有失礼数,还请大
见谅。”殷卓长身玉立,墨发披散,身着苍色宽松袍子,身披雪白的狐裘,站在院中松树下,整个
飘然若仙。
近看殷卓的长相实在一般,五官没有一处长得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漆黑若渊。没有一点采,就仿佛方才那张松下临仙的画缺了点睛之笔。然而,他又偏偏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足以让觉着特别。
崔凝笑呵呵的道。“是我来的唐突,殷郎君不怪罪就好。”
“此处有酒有菜,大若是不嫌弃,不如就此一叙?”殷卓心里其实很不满崔凝悄无声息的杀过来,但是唇畔始终带着微微笑意。
树下有一坪,上铺了颇具异域风
的羊毛毯,几上菜色
致。还有切成小块的密瓜,近乎透明的琉璃杯中装着葡萄酒,疏漏的阳光下晶莹剔透。
“那就多谢了。”崔凝不但毫不客气的坐下,更反客为主的道,“殷郎君也坐。”
殷卓笑笑,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偏冲白鹭柔声道,“外面风大,你先进屋去吧。”
白鹭乖顺的应了一声,冲崔凝欠身,“家失陪了。”
崔凝点,看着白鹭离开的背影忽然道,“殷郎君想娶俞二娘子是因为她长得像你亡故的未婚妻吧?”
殷卓本就没有采的眼眸倏然变得更加幽暗。
“一一身一魂,世上哪有相同之
,为何许多
看不
呢?”崔凝似是自语又死是在对殷卓说。
莫说长相相似了,当初符远只是与二师兄气度相类,她就不自禁的想去亲近,易地而处,她其实很能理解殷卓和俞尚书的心态——若是求不得,有些慰藉也是好的。
执念越,所求的慰藉便越多。
“殷郎君不如说说,你是何时何地见过俞二娘子的吧?”崔凝陡然转了话题。
虽然殷卓挚恋旧,对于她相貌相似的
也
屋及乌,甚是温柔体贴,但也不能排除执念太
,眼里揉不得沙子,毕竟俞织如一心恋着魏潜……
事就发生在俞织如刚刚看上魏潜不久之后!崔凝越想越觉得太有这种可能了!
殷卓姿态散漫的靠在扶手上,沉默喝着葡萄酒。
崔凝等了半晌,见他丝毫没有回答的意思,面上的笑容便淡了下来,“殷郎君身上嫌疑重大,按正常况,本官完全有权利将殷郎君扣到衙门里审问,念在同为士族,本官特地给你殷氏留了几分颜面,亲自来这等烟花之地,殷郎君若是不配合,不如就随本官回衙门吧。”
殷卓没想到崔凝说话如此直接,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给威胁了,一时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