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微弯,上面的血迹已经了,魏潜只用目测便知道,杀死李昴的凶器不是这一把。
李昴身上的刀宽两寸,两面开锋,似刀非刀似剑非剑。那么,这一把又是谁的?
“大,又找到一把!”监察佐使欣喜道。
站在一旁的孙家见自家灶膛里找出凶器,脸都吓白了,他们这辈子最多也就惦记过隔壁寡
家的宅子,还是贴了个儿子才弄到手,做梦都不敢想害
命啊!
胡子花白的孙老叟腿脚一软,噗通一声扑倒在地上,挣扎着跪起来,“大,这东西不是咱家的啊!”
其他一见老爹都跪了,也都忙不迭的跟着跪下,老妪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那几个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场面飞狗跳。
从昨夜三更中到今天巳时末,能收集的消息结已收集,整条廿朝巷都被监察司的细细搜查过了,魏潜便令
将尸体抬走。
李昴的家,成了监察司临时办公地点。
“说一下李宅的况。”魏潜道。
崔凝看了易君如一眼,见他没有开的意思,便道,“院子里有里发现三个半脚印,经过我和易大
的测量,怀疑昨夜至少有两到三个
潜
李宅。”
崔凝把拓印下来的脚印递过去,“根据脚印的距离、大小、浅,确定其中两个完整的脚印属于同一个
,而由于另外一个半脚印不甚清晰,所以无法确定,不过以两只脚印的间距来看,我们暂时怀疑是属于不同的
。”
“昨夜厨房灶膛还是温的,灶膛中有少量灰烬,浴房里有大半桶温水,没有沐浴过的痕迹。”崔凝又将昨天记下的笔记给魏潜,“监察二处的说,昨晚下职之后李大
便离开了监察司,但是我看遍了整座宅子,家里没有一点食物,书房、厅堂、院子等处也没有
活动过的痕迹,我认为昨晚李大
离开监察司之后可能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某处吃饭或办事,直到天黑之后才回家。”
除非李昴有坐在一个地方发呆两三个时辰的好。
“并且,我以为李大在回家之前这段时间可能办了一些事
,使得他不得不沐浴。”
最近整个监察司都比较清闲,他昨天没有外出也没有审问犯,这个天气并不会汗流浃背。监察司大部分
都知道李昴并不是一个特别讲究的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不太讲究的单身男
,突然在不怎么动火的家里烧水沐浴?
所有都想到了这个问题,黄锐道,“这种天气,若只是流汗,用凉水擦一擦就行了,没有必要特地烧水沐浴。”
崔凝和魏潜家里一年四季都有仆役烧好热水候着,倒是一时没想到这个问题。
据目前现有的线索,已经可以大致推测出昨晚的李昴死前的经过。
昨下职之后,李昴去了某个地方用膳或者办事,可能身很脏,回家之后鲜为少见的自己烧水沐浴。他刚刚烧好热水,用水桶提去了浴房里,然后回到寝房中找替换的衣裳,还没有来得及沐浴便察觉外面有
潜
,他发觉对方
数较多,
急之下,拿了兵刃和烟花冲出包围,准备向最近的守卫亭求援,但是他不知道以前的巷子已经在半个月前就封死了。
他跑死巷之后被困,展开一场殊死搏斗,最终不敌身亡……
“他换下来的衣物呢?”魏潜发现崔凝的笔记里没有提到衣服。
崔凝愣了一下,“没有发现。”
黄锐道,“会不会是李佐令被杀的原因?”
“不排除这个可能。”魏潜快速写下疑点,暂时把这个问题放过去,“死巷两侧家没有被吵醒,可见所谓的殊死搏斗持续的时间不长,有可能只发生在瞬息之间。”
易君如补充道,“昨夜咱们问遍了整条街,没有发现异样或者听见异常声音。”..,。
第22章 柳树
“在烟花燃放之前,他们都处于熟睡中。”
易君如顿了顿,继续道,“还有,我发现其中一个巡兵鞋面上有点状血迹,似乎是从上滴落,我觉得很怪。”
昨晚梁超等从看见烟花到赶至事发地点,中间用了至小半个时辰,李昴恐怕早停止心跳了。
在停止心跳不久后,伤
中的血就不会再
溅,而梁超上前去确认受害者是否还活着,就算沾了血,大部分也会沾在身前,血怎么反而会落到后面
的鞋面上?
易君如检查了梁超的手,他左手只有很少量的血迹,形成不了血滴,而右手沾染过大量血,倒是很有可能会滴落。可问题是,那名巡兵是左脚鞋面上有血迹。
动态和静态滴落的血迹是截然不同的,滴落的高度、方向不同也会呈现不同形状,所以不论梁超是不小心把血甩上去,还是在转身的时候滴落,都不应该是那个样子。
“经过我仔细的辨认,可以确定那个血滴是在静止状态下垂直滴落。如果是别身上滴下来的血……你们想想。”易君如把黄锐拉起来,两个
站在一块,“两个
要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