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关于彭佑的一切,还真叫她想起那么一件事,“外都说我们家大
凶恶煞,能止小儿夜啼,不过,大概是一年前吧,我有一回看见他半夜一个
在花园里哭,好不可怜!想来,他并不像旁
说的那般铁石心肠。”
“他哭什么?”崔凝问。
映桃连忙道,“他哭的涕泗横流,我哪儿敢去问!万一他觉得丢面子呢?”
崔凝就纳闷了,“怎么你们家大半夜
什么事儿都恰好被你看见了?”
映桃给了崔凝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羞涩的低揪着帕子。
作为一个“有理想”的婢,映桃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翻身做主子的机会。彭佑在外名声不好,说到男
之事,大家背地里也在猜测他这把年纪不成亲,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但映桃不在乎。所以只要彭佑过来,她必要抓住机会往上凑。
崔凝刚开始懵了一下,待想明白之后,顿时觉得一言难尽。她还以为这是被五哥魅力折服,要死缠烂打非君不可,敢
家只是广撒网啊!
映桃见她面色不大好,小心翼翼的问道,“大……
婢能走了吧?”
崔凝大概了解了映桃的子,便道,“回吧,但是没有得到我允许之前不准走出心苑一步。还有,若是想起别的有关你们家大
的事,立刻告诉我,届时重重有赏。”
“欸!好!”映桃立刻喜滋滋的应下。
崔凝敷衍的“嗯”了一声。
魏潜这一走,她发现自己突然多了许多事。
现在有了新的线索,崔凝便命在附近秘密打听前天晚上哪家有宴,另外,心苑和麓园也须得细细搜查。
心苑占地十六亩,麓园却比它大一倍还多!天黑之前肯定查不完,崔凝让留下看守,自己则直接返回城中,一方面确认前天晚上彭佑的行踪,另一方面,要留意他现在的状态。
这桩案子疑云重重,前一刻毫无绪,后一刻便又突然冒出许多线索,可是查着查着又发觉全都不对,如此反复,也不知真相究竟落在何处。崔凝觉得,之前轰动京城的司言灵案也远没有这样折磨
。
府衙厢房。
彭佑手脚戴着镣铐坐在胡椅上,盯着面前飘着橘香的茶汤怔然出,一动不动宛如一尊石像。
这次案件特殊,所以魏潜并没有把彭佑拘禁在大牢里,免得案子尚未查完又出什么意外。
“从城门守卫,到你那些下属,我都确认了一遍,马夫没有撒谎,小厮死的那天傍晚到夜,你确实单独去过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