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的处境,无需我多言。”崔凝道。
“是。”彭二咬牙,浑身紧绷,压抑的表
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要
出来一般,“那次他喝了酒,拉着我……拉着我,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又拿当初南风馆的事
刺我……”
说到这里,他喉
哽住,别开
,无法继续说下去。
他至今不能接受这件事,明明是救他于水火的恩
,为什么却要揭他伤疤,甚至还对他产生那种恶心的念
!
虽然第二天杨檩就道歉了,说是醉酒胡言,但此事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当时遭遇此事时,三观尽毁、信仰崩塌的难堪和绝望,让他根本无法释怀。更何况,看当时杨檩的态度十分随意,也不知在心里想了多久,根本不像是酒后偶然失言。
彭二狠狠喘了几
气,眼尾发红,“此时揭过之后,他再未提过,也并未真正对我做过什么,我也不至于因此便恩将仇报。”
崔凝听罢,心中颇为复杂,叹了
气,转而问起了程夫
的事,“程大
园子里有座石舫,名字颇为特,你可知晓内
?”
“你是说‘橘香散’?”彭二问。
崔凝点
。
彭二道,“那石舫原是叫玉珠跃荷,后来程玉京才改名橘香散,听闻是为了纪念亡妻。”
本来因纪念亡妻而改名家中石舫名是很私
的事,怎么好像
都知道呢?崔凝觉得怪,“你如何知道此事?”
“呵!”彭二嘲讽一笑,“他还有篇文章,名字就叫‘橘香散’,乃是在亡妻忌
所作,在江南一带颇受追捧,坊间
都道他
不二。”
崔凝无语,纳了一院子的小妾还叫
不二?也对,在许多
看来,妻是妻,妾是妾,不能混为一谈。
“你可知道程夫
的事?”崔凝问。
“孙氏?”彭二顿了一下,了然道,“想必你是知道了那件事
吧?你忽然问起此事,莫非是与案
有什么关系?”
崔凝看了他一眼,心道,看着听
明的一个
嘛,为什么就是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真相呢?
“或许吧。”崔凝没有隐瞒,“眼下只是有一点线索,还在查证,你可知晓她那位竹马是谁?”
彭二顿时坐直身子,双目炯炯,“孙氏的那位竹马不是别
,正是吴县县令周云飞!”
“当真?!”崔凝声音陡然拔高。
“你说与案
有关,周云飞又是向别驾献马之
,莫非……”彭二大概猜到崔凝所想,但一时没有想到杨檩和周云飞有什么
仇大恨,也没想到自己有哪里得罪过他,“大
固然得罪过不少
,可周云飞一上任便直接投诚,并没有产生过任何摩擦。”
彭二之所以会知道此事,正是因为周云飞向杨檩投诚之时曾经坦白过此事。敌
的敌
就是朋友,既然他与程玉京之间有夺妻之仇,杨檩自是欣然接纳了。”
“那在此之前呢?你们有没有查过他的身世?”崔凝沉吟道,“我听说程夫
那个竹马是陈将军一个远房亲戚,既然如此……”
彭二道,“当然查过,大
颇为看重周云飞,亦是看重他与陈将军有些关系。不过……有没有漏掉的地方也未可知。”
假设周云飞就是凶手,那么很多事
便能说的通了,唯有一件事
崔凝觉得有些不解——卫冷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他是如何知晓卫冷,并且冒充他引/诱杨檩的呢?
能够做到这件事,说明对
知彭佑的病
,且熟知杨檩和卫冷之间关系……
“你与周云飞何时相识?”崔凝问道。
第27章 也是
“何时相识……”彭二认真回忆,“也就是在他任吴县县令之后,以前从未见过。”
彭二越想越觉得周云飞有嫌疑,于是便将其身份背景一一向崔凝细说。
周云飞的祖父官居四品,家中唯有一
,所以招了赘婿。周云飞的父亲是个相貌堂堂的郎君,不过是欠了周家恩
,才同意
赘。二
成亲后,也算是相敬如宾,夫妻和谐。
周云飞十二岁那年,祖父告老还乡,一家老小在路上遭遇匪徒,一夕之间,周家上下只余周云飞。
周云飞带伤前去投奔姨父,也就是陈将军。
周母是家中独
,没有亲姐妹,嫁给陈将军的那位是周母同族的堂姐,关系都已经出五服了,只不过周母与她乃是手帕
,关系十分不错。
不抢官宦和赶考学子,是土匪中不成文规矩,他们自有办法分辨这两类
和普通
之间的区别,一般不会出错。周家出事之后,周云飞没有去投奔更亲近的
,而是去投了最有权势的,这次灾祸怎么看都不太寻常。
可即使周家这件事
就算是
为,也不会与杨檩、彭佑有关系。
周云飞与孙氏青梅竹马,年纪和程玉京差不多,比杨檩都要大上好几岁,他十二岁的时候杨檩还不知道在哪儿和泥
呢,更别说彭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