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还来不及,哪几能自己往上凑?陛下不喜门阀士族掌权,不管是裴家还是崔家,最好半点不沾。
魏潜见他真正冷静下来,才道,“现在才十二中,距十二月壬子尚有时,卜辞真假届时便知。此事莫说不能拖过今
,便是再一时半刻都脱不得了。三哥,倘若朝臣在你之前上奏此事,你当如何?”
“是我了方寸。”裴钊虚虚叹了
气,“甚幸我今早来这一趟,否则还不知要犯下什么错!”
“那……还要不要去卜卦?“崔凝大概听明白了,魏潜之所以没有劝阻,是因为看出裴钊了方寸,怕直接开
,他会听不进去,故而才先应下再慢慢劝着。
此案有可能会移到监察司,但也有可能会仍由裴钊来查办,毕竟他新官上任,指不准陛下就要借此机会考察一下他的办事能力。
无论是谁来查,早做准备总是没有坏处。
“去一趟也无不可。”魏潜又问裴钊,三哥可还记得案发时地上的图案?”
裴钊立即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此案重要线索,我已命绘了几份。”
魏潜接过看了看,递一张给崔凝,“拿去让陈元看看可认得是何物。”
崔凝接过图纸塞进怀里,应承道,“好,待有了结果,我立刻让家里护卫去告诉三哥。”
“有劳二妹妹。我也不能耽搁了,这就进宫将此事禀明圣上。“裴钊起身道。
魏潜仍有公务在身,不便离开,只好瞩咐崔凝几句,送二出了监察司。
崔凝与裴钊出了监察司同行一段才分道而行,一个去面圣,一个去浑天监。
雪仍下个不停,只是比起昨晚要小许多。
观星台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崔凝站在下面,发现通往顶层的阶梯上没有丝毫被踩踏过的痕迹,可见至少今没有
上下过。
“没有往上面送吃食吗?”崔凝问身边差役。
差役见崔凝似有不快,连忙道,“回大话,占灵大
喜欢清静,平
不让打扰,吃用都是半月送一回,前几
刚刚送过。”
崔凝点,抬腿踏上楼梯,积雪瞬间
没过脚面。
差役道,“大,要不先让
清扫一番您再上去?”
“不用,你先忙着吧,我自己上去便是。”崔凝说罢,大步向上走去。
她自幼习武,身法灵巧轻盈,眨眼之间便将差役甩在身后。那差役眼睁睁看着两距离越来越远,索
放弃跟随,自行慢慢往上爬。
崔凝虽发了话,但差役不敢真的离开,一是上要有
候差;二则是圣上
谕里有“禁”之意,平常有外
来登观星台,都要有
在旁监视。
阶梯只有露天一段被雪覆盖,反而不太难走,再往上的甬道里因前天雪化时流下来的水结成冰,反而十分危险,崔凝也只能放慢脚步。
好不容易登顶,她方才松了气,不料一出甬道顿时被风雪塞了满嘴。
这座观星台是在原址上重新整修,比原来那两座要矮一些,但仍然是长安屈指可数的高楼之一,四下里无遮无拦,风雪呼啸,环境比荒山野岭还要恶劣。
“阿凝,是你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