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中听不出太多悲痛，遂转
看他，灯笼的光线屋檐处照过来，他高高的眉骨落下
影遮住
的眼窝，让
无从辨别真实
绪。
“你之前说过，来长安做生意时悬宿先生帮了你不少，那么……”崔凝盯着他隐在影中的眼睛，问道，“你在建碎天江之时，他可曾向你提过什么要求？”
楼仲似乎没有想到她会问这样一个问题，顿了一下才道，“先生说想要个能够观星的地方。”
“所以你便让建了那座小楼？”崔凝笑了笑，“它看起来并不适合观星。”
第3章 预感
“大慧眼如炬。”楼仲看向处理在雪夜中小楼，“这里原来是座观星台，前几年先生出去云游一趟，这里久不住，上地板木朽了，我想着重修，便写信询问先生，不久之后收到他的回信，说是那平台四周围墙，总觉得像坐井观天，索
也别修什么观星台了，直接把顶子修上。”
崔凝意识到这些消息可能会有用，立即追问，“具体是前几年？在外云游多久？”
楼仲回忆道，“就是三年前的事，约莫在外有两年。”
这件事监察一处会仔细查明，崔凝便没有问的更细致。
“先生近年来似乎开始沉迷八卦占卜、画符，您可知晓是何原由？”崔凝问。
“也不是近些年才研究画符。他从前就学过八卦占卜，只是不甚上心。先生与妻
失散多年，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她们的踪迹，自从半年前不知从何处得了《中天八卦》残本，才开始不眠不休的钻研。”
“与妻失散？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会失散？”崔凝语速飞快的三连问。
“大约三十年前吧。”楼仲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先生举家前往河东道的途中遭遇流民……”
其实如今已经没有鲜卑部族了，他们之中许多家族已改姓融
汉民之中，就连曾经的皇族拓跋氏亦改为长孙氏。有因形势而做出改变，便有坚守，比如慕容氏、楼氏等鲜卑贵族。
如长孙氏、独孤氏这般愿意顺势而为的鲜卑贵族，从未离开过权利中心，反倒是守着过去荣耀的家族如今大都已经隐世或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