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博陵崔氏与清河崔氏。
“你祖母与你表哥出身东山谢家,你悬山书院那位同窗其实是出身白下谢家。”凌氏想了想,又道,“此外听说还有临安谢家的在大理寺任职,不过官职实在不高,不常遇上。所以啊,江左谢氏,如今却是不容易分辨了。”
崔凝闻言忍不住笑,这话说的多气啊!若是不明就里的听了,还以为凌氏瞧不起
,然而她也不过是说个事实罢了。
以凌氏出身,外出际自有一个世家的圈子,根本不会局限于夫君的官职,更何况她还上无婆母,却有个身为兵部尚书的公爹。
“依母亲所说也不过就是三家。这是朝公主府去的路,多半都是前去赴宴,大理寺那位的家眷应不会受邀,表哥如今不做官,家中一向居简出,也不可能参宴。”
青心接道,“那就只剩下二房眷和白下谢家了。”
凌氏面带揶揄的赞叹,“我儿真是没白白在监察司待着,还是圣上慧眼,我这个当娘的起初竟错把珍珠当鱼目。”
“母亲这是成心臊我呢!”崔凝原也只是随一说,不料被凌氏捉着一顿逗趣。
马车缓缓停下。
青心拨开帘子看了一眼,“夫、娘子,到了。”
赏花宴设在宜安公主府,别说崔凝没有来过,便是此次受邀的包括凌氏在内的诸位夫亦少有
来过,因此许多
进门便毫不掩饰的打量起公主府。
嫌弃归嫌弃,她们对这座传闻藏美数百的府邸也的确好。
宜安公主府果然没有令失望,一
门的迎宾便是两名身姿丰腴、蛾眉皓齿的双生少
。
这两名垂髻少约莫十六七岁,生的一模一样,丰容盛鬋,圆圆的杏核眼,笑起来却弯弯如新月。那胸前峰峦起伏,纤腰盈盈一握,微微下蹲行礼之时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后脖颈。
崔凝如今已颇有些见识,看见二仍是移不开眼,但后面陆续有客
到,她不好堵在门
,只得恋恋不舍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