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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太子私铸兵器东窗事发之后,圣上虽尚未下旨,太子却自觉满盘皆输,心中慌张焦虑,看什么气儿都不顺,这几与灯火较上劲了,先是觉着少点了几盏灯便把掌灯太监拖出去打了二十棍,这会儿还下来不床,今
又看着满殿灯火碍眼,把身边宫娥骂了一通。
谁知这厢刚刚骂完,便听闻魏潜带着一帮监察司的登门。
“不见!”太子乒乒乓乓扫落满桌茶盏,吓得来报信的宦官匆匆退去。
不料他刚刚坐下,外便进来一
。
来一身红色官袍,身高腿长,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再是熟悉不过。
太子见魏潜次数屈指可数,说不上熟悉,但“长安十魏”长相颇为相似,其兄长还曾在东宫挂名过一阵子太子少师,是以他对这张脸倒是不陌生,“魏长渊!别以为你在监察司混的风生水起便能为所欲为!谁给你的胆子带闯
东宫?!”
魏潜规规矩矩行礼,“回殿下,是圣上。”
太子噎了一下。
他没有丝毫怀疑,一是魏潜此刚正名声在外,二是监察司直属于圣上,绝不会有
敢假冒圣上旨意行事。只不过,他想不到的是,确实没
敢假冒圣上旨意,但有
敢钻空子。
“殿下放心,臣今前来只是为了一桩陈年旧案。”魏潜道。
一提到案子,太子便脑发晕,
舌发
,可惜刚才大怒砸了所有杯盏,这会儿想喝
水润润
都没有,只得有气无力地哑着嗓子道,“问吧。”
魏潜问,“殿下可还记得八年前从江南道观请回一位老道长?不知道长如今在何处?”
太子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否认,“孤不记得请回什么道长。”
“把带进来。”魏潜拖到大晚上才跑来东宫,自然是为了有所准备。
转眼,太子便看见两名鹰卫架着一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进来,眼皮一跳。
这从前是太子身边暗卫,如今在秘密为替太子训练私兵。
他这几天一直被困在东宫,消息滞后,尚不知宜安公主已经将所有事和盘托出,但倘若连此
都已经
露,那说明
况不容乐观。
魏潜道,“殿下不会想说不认得此吧?”